不是美的那种,而是害怕的令人心魄震动,一个没事人都要被看出点事来,更罔顾做了手脚的殊曲迎?殊曲迎没一会就被他看的转过头去:“你看我做什么?”
“本王看看小执笔还需要有什么理由么?”厉王从善如流的说完了这话,汤盅放在坐上出微小的声音,那小盅做的瓷壁十分的厚,从殊曲迎这边的视线看去,见厉王将那佛跳墙喝了个干净,连忙说道:“我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果然是不能强撑,还是先回去了。”
他刚刚走出去,厉王微笑着的神情垂了下来,变得渐渐面无表情,他的手掌放在餐桌上,缓缓地握拳,三息之后,整个餐桌被猛的掀翻,一时之瓷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下毒手法没见过,殊曲迎将手伸入袖口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
他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每次吃饭的时候曲迎避开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给自己加饭?
进来收拾的奴婢听到了他主子冷若冰霜的吩咐:“不要惊动旁人,请周太医来。”
今日秋雨,奴婢们已经穿的够厚了,却还是打了一个冷颤,小步子倒腾的极快的将太医请了过来。
厉王看向手中捧着的佛跳墙,盅里头各色食材被炖的恰到好处,满满的堆在盅里,那高汤本就不多,他将汤倒入佛跳墙下面的小碟中,让殊曲迎以为自己喝光了。
周太医还没休息,被这么一拽过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也是楞了一下,快步走到了厉王面前,看到厉王手中捧着一小盅佛跳墙,这些年在宫中的浸淫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脸色也紧张了起来,双手接过那小盅拿到一旁就开始研究。
若说里头没有东西,是谁也不相信的。
看着周太医的脸色愈的凝重,厉王觉得自己尝到了世界上最甜美的果实,咬开之后却是苦涩不堪令人作呕。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仿佛殊曲迎给他布菜的身影还在他身边,他看向了那个身影:“你最好希望,给本王下的是寻常泻药,本王便……”
饶你一命。
他将这四个字咽下肚子里,再说出口的却是:
“既往不咎。”
此时周太医也研究出里头是什么东西了,看他的神色凝重有古怪。
将厉王心中唯一的一点希冀打碎。
“这药物实在难得。”
“吃下去会如何?”
周太医的神色更加古怪了起来:“王爷您误会了,这药非但不是毒药,反而是世间少有的解毒大补的药丸,对王爷您刚拔出余毒,损失精血的身体来说,正是对症下药。”
“竟……不是毒药?”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厉王想了许多结果,有殊曲迎小孩心性下泻药给他玩的,又殊曲迎是别人派来要他性命的……
他已经想好了对策,若是下药泄私愤的,他便狠狠地办了他,让他明白谁是主子;若是旁人派来的,他便就地办了他,让他重新认个主子。
可……补药?
一瞬间苦痛转换为心尖尖颤的喜悦,明明方才佛跳墙他一口都没真的吃下去,却浑身上下气血通畅,精血归于本源,浑身上下的伤全好了似的。
熨帖的很。
献药也要偷偷的献,怕他领情么?
他的小执笔怎的这样可爱。
此时在客房等待厉王毒的殊曲迎打了一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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