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面之下,沈岸扯出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苦笑。
上一世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一世才看清,这人对自己有多么不在意。
训练结束,沈岸到更衣室洗澡。
刚打开柜子,他就听见有人说:“听说没,沈岸把陈宇桥弄伤了,还嘴硬不肯道歉。”
“天呐,以前看他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么蛮不讲理。”
“能这么嚣张不就靠着他爸吗!我看他早该退出这行了,13岁进了咱们地方队,现在21岁了还在队里混,换我我是真觉得没脸。”
沈岸攥紧了手,没想到谣言一下子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而这种冷嘲热讽,即便听了无数次,他还是觉得难受。
沈岸重重地关上柜门,说话的两人才注意到他,顿时一脸心虚。
沈岸却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背着包出去了。
他还是会难受,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不成熟的他了。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抓住机会进省队。
夏天的风带着热意,蝉鸣声响得惊人。
刚进家门,继母就嫌弃的捻起鼻子,声音尖细:“又是这么一身臭汗地回来,熏死人了,哪有一点年轻人的样子,以后你的老婆也嫌死你!”
沈岸那个五岁的弟弟哈哈笑起来,也跟着自己的母亲重复好臭。
尖细的声音扎着他的神经,刺痛,又倍感压抑。
每回从训练馆回来,继母都是这么一副嘴脸。
沈岸抿紧唇,不想与继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