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闆走後,6知鳶歪頭看他。
雖然江梟視線落在菜單上,但餘光一直都盛著她,不然也不會看見老闆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看的他心裡堵著一口鬱氣。
「我臉上有東西?」說完,江梟把菜單翻了個面。
6知鳶輕笑一聲:「出來吃飯還冷著一張臉,不能笑一笑嗎?」雖然江梟笑著的次數屈指可數,但6知鳶還是看到過的。
不過他情緒起伏很快,可能上一秒嘴角還翹著,下一秒眼神就冷了。
就像現在,上一秒還對老闆兇巴巴,這一秒就彎了點嘴角說:「哪來那麼多開心的事。」
6知鳶單手托腮地看他:「那你還笑?」
包廂里是圓桌,6知鳶沒有坐離他很遠,隔著兩人位坐在他左手邊。
江梟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臉上的細微表情,聽她這麼一說,把嘴角的弧度往下壓,然後否認:「我什麼時候笑了。」
說完,他把面前的菜單輕推到6知鳶面前:「點了一個燒雞公,一個清蒸魚,一個藍莓山藥,你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
菜單上的主菜都印有圖片,6知鳶看著那張盛在黑色鐵鍋里的燒雞公,嘴巴張了張:「一份雞有這麼多啊?」她看了眼旁邊的選項,有兩到三年的,有三到四年的。
這條街上的飯店,價格公道,菜量也足,江梟點的是三到四年的老公雞,燒出來是真的不少。
不過他卻沒說實話:「圖片都誇張,沒那麼多。」
6知鳶輕「哦」一聲,然後在反頁勾了一個紅糖糍粑:「就這麼多吧。」
江梟看了眼:「不點炒菜?」
她搖頭:「我們就兩個人,多了也吃不完。」
菜單遞迴到江梟面前的時候,江梟看見了她腕上的手錶。
有點以外,竟和他手錶是一個牌子。
「你坐一會兒,我把菜單給服務員。」
包廂的門是虛掩著的,門一開,門口的人來不及躲。
江梟皺著眉,把門輕合上後,眼神凌厲了:「你倆怎麼在這?」
張北嘿嘿笑了兩聲:「路過,我們就是路過。。。」說著,他往張賀身後躲了一步。
張賀也不傻,才不想當他的擋箭牌:「張北說看見你來這吃飯,怕你一個人無聊,就拉著我——」
張北眼睛一瞪,「你少來,是你說看見梟哥帶那女的來吃飯,硬拉著我過來瞅兩眼!??x?」
江梟眼角一眯,揚出幾分危險的音調:「那女的?」
張北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一個巴掌拍到了自己的嘴上:「你看我這張臭嘴,」他立馬改了口:「嫂子,是嫂子。」
他以為自己這麼喊,江梟能高興呢,誰知,話音一落,腿上就被掃了一腳。
江梟那兩條腿可是張北膜拜的『對象』,要知道,張北當初就是看見江梟用那兩條腿把五個壯漢給踢的遍地哀嚎,才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