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爱喝多少喝多少。”他又给自己倒上一大碗。
黎兰知道他还在生气,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以后天各一方。
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干系。
她转身,径直离开,没有丝毫停顿和留恋。
恪达什一口气将碗中酒尽数倒入腹中,桌上还摆着她放下的东西,他看着碍眼,长臂一挥,全部扫到地上。
饰品散落了一地。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老子不稀罕,走了有的是人愿意给老子生孩子。”酒意上来,他说着醉话。
帐外,黎兰听到这话,脸色白了一瞬。
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是啊,她走后,他愿意跟谁生跟谁生,反正有的是女人愿意贴上来。
生多少都与她无关。
她不再停顿,朝马厩走去。
格萨已经替她备好了行囊。
“路途遥远,我派两个人跟着你。”
黎兰没有推脱,“多谢。”
她被人搀扶着翻身上马,瘦弱的身子在高大的马匹上显得格外娇小。
“格萨,多谢你对我的照顾,你多多保重。”她说。
格萨脸色不好看,“我自然会保重,只不过你走后,大王可能不会好。”
黎兰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他好不好自有别人关心,与我无关。”
格萨一愣,终究没再说什么,只叮嘱随行的那两人许多注意事项。
马儿扬了扬马蹄,若一切顺利,今日天黑之前,他们应该能抵达草原与中原交界处的小镇上。
远远望去,黎兰坐在马上,随行的人一左一右牵着马。
一步一步,看似缓慢,实则已经走了很大一段路。
身后的大帐逐渐变小,小成一粒,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黎兰心情越来越轻松,嘴边逸散出笑意。
就连空气中,都是自由的味道。
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再想依赖任何人,她要靠自己,在京城活下去。
她是祸星又如何。
只要活着,总有希望存在。
这是她在这片草原上悟出来的道理。
那皇帝老儿说她是祸星,她偏不信命。
另一边,格萨被迫坐在大帐里,眼前是海碗大的酒,他如履薄冰。
片刻功夫不到,他旁边的男人已经喝下去整整一坛。
他想劝他,却被他一个利眸扫过,吓得不敢再出声。
“她走了?”眼前的人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