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都买了,不吃浪费钱。
张黄和绑紧烧鸡塑料袋,放进冰箱。
那厢,余欢喜剩最后一口夹馍,嫌火候炸太过有点油,正抬手扔垃圾桶。
“给我!”张黄和直接塞嘴里,猛吸一大口蜜雪冰城,不耐烦数落道,“净糟蹋粮食!”
“别说用不着的!”
少说一句会死。
新闻联播正好播完,余欢喜擦擦嘴,将纸团抛出一道弧线,起身去洗手间。
她下午回家洗过澡了。
现在纯属为躲开他。
争吵不是磨合,只是毫无意义的相互攻击。他又不是珠峰,没必要非得征服。
“……”
张黄和晓得说错话,追来堵住门框找补,“你晚上不跑步啦?”
话音刚落,余欢喜不由多瞟他一眼。
敢情下午发的消息一点没看。
他从来不这样。
余欢喜不爽,揶揄道,“嗯,撑的。”
“又胡扯!你夹馍没吃完,撑什么撑!”
“瓜吃多了。”她话里有话。
两秒空白。
张黄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清清嗓语重心长,“不信谣不传谣,别以讹传讹。”
“……”
余欢喜眼刀穿透镜子。
千万别觉得直男习惯从表面看问题。
他不傻,只是习惯选择性装傻。
“让让。”她推开他,径自关灯上床。
思想已经变态了,身体可一定要健康。
—
不到十点,楼下院里吵闹如旧。
朝北的小户型,拉上窗帘漆黑一片。
余欢喜眯眼平躺,脑中放空自己。明天暂时没活儿,心里一时没着没落的。
像没有油脂的冰美式,失去灵魂。
同睡一张床。
张黄和黑灯瞎火刷手机。
罕见地没玩游戏,因为心不在焉,十排十跪,不想再刷短视频,眼烦。
想了想,他换另一台手机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