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的门铃响起。
大卫带着保洁和私人医生站在门口。
纪杭站在门口,没说大卫能进。
大卫也识趣,交代了今天的行程安排就离开了。
医生跟女保洁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黎玉看见两位陌生女人进了屋,吓得赶紧藏回被子。
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圆,盯着朝她走来的女医生。
纪杭跟女医生一旁交流,捡到几个词听进耳朵里。
什么出血、什么第一次之类的。
羞得黎玉干脆把被子盖过头顶。
隔着被子。
保洁工作结束后离开,纪杭似乎也跟着出去。
私人医生把床边的白色围帘放下。
上了药,临走前医生叮嘱她后续用药事宜。
浑身酸痛的黎玉走到衣柜前,选了一条方便好穿的淡黄色刺绣连衣裙。
看着镜子里,长发披散,有些不顺眼,抬手抓起头发,用手指随意梳成丸子头。
这才想起,没带皮筋。
一手抓着头发,弯着腰去翻行李箱和化妆包。
这时别墅大门被刷开,黎玉征住,看着门口。
纪杭回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
直筒黑色裤,上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螺纹背心,脖子上的一条做旧银项链十分惹眼。
背心裸露出他宽厚地肩膀,房卡漫不经心地在手上转动,抬手的动作让大臂的肌肉更加明显,薄肌上青筋凸起
黑夜里,纪杭单手将她抱起,用力俯冲的画面瞬间闪现。
黎玉赶紧扭头,收回视线,假装继续找着发圈,实际心口急促地跳个不停。
“今天不能穿裙子,去换了。”
纪杭声音散漫,随性中带着一丝磁沉,天然的压迫感。
说话者高位在上,听话者下位臣服。
黎玉转头:“纪杭,我找不到发圈绑头发了。”
纪杭看着她手臂举在头顶,长长的头发被卷成一坨,几缕碎发散在额角、粘在唇角,睫毛扑闪地看他。
昨夜她带着哭腔求饶时,也是这样,几缕碎发粘在唇角
竟然让他出了神。
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开,轻靠在墙上,摸出烟盒,挑一支顺眼的叼在唇边,打火机点燃的瞬间,深吸一口,指节夹住烟蒂,捏在手上,缓缓吐出白蓝烟雾。
身体躁动平复不少。
视线穿透空气里的缭绕白烟,缓缓吐出两个字,“过来。”
他的话像女巫挥动手里的魔杖一般,黎玉下意识就迈开步子。
保持着捏住头发的动作,在纪杭的面前停住。
仰头看他,“干嘛?”
纪杭不语,一双的桃花眼微眯着看她,眼眸浮动不知名的情绪掩饰他的真实的心绪。
黎玉觉得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他的背离开墙面,站直,抬手将烟送到嘴边却没抽,双唇就这样夹着烟嘴,空出的手伸进裤子的口袋。
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叠好的男士灰蓝色格纹方巾。
剑眉微簇,将方巾展开,对角线捋成一条长巾,左右手各拿一角。
至始至终都没回答她的那句“干嘛”。
忽然纪杭抬手,丝巾缠绕上她捏好的丸子头。
纪杭居然替她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