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再…些,唔……额哈。”
却骤然传来压抑的喘息声,明明是清冷的声线,在情欲的催动下,尾音带着不明显的媚意。
床帏后隐隐约约显露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察觉到有人闯入殿内,路清淮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滚!”
纪寒思万般没想到萧玄卿这些日子不出殿的原由是在与路清淮日夜欢好。
若是其他人,纪寒思必不相信。可对方是路清淮,传闻中禁欲无情的第一仙尊,断不会主动做出这便耻辱之事。而萧玄卿先前所做种种,也无不表明在痴恋着路清淮。
他欲离开殿内,就要离开,顿住。
……
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万一对方在欺骗他,即使是千分之一的可能,唯有亲眼看见才能求证。
樊自影的目光带着探究,阴潮湿,转身仍往屋内迈去。
床帏后的路清淮见对方越来越近,脸色骤沉。
看来未完全信他。
不着痕迹地从袖间取出匕,划过寒芒。手臂绷紧,就在他蓄势待时。
却现腰间一紧,抬眸,萧玄卿不知何时醒来。
天旋地转间,他已在上,跨坐着。
萧玄卿的声音带着欲求不满的杀意,魔气重重击向纪寒思:“竟敢打扰本尊欢好,你是想死吗?”
似被情欲所折磨,仅仅说了这句,他便半起身,吻上路清淮。
床帏内传出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纪寒思面色惨白,未曾想萧玄卿竟真的安然无恙,不过是沉溺于路清淮的身子。
不敢再多言,不顾伤势,脚步蹒跚地离开。
而纪寒思刚出殿,路清淮便感到勾着自己的舌肉立刻松开,萧玄卿狠狠地跌回床榻,再此昏睡了过去。
刚刚短暂的清醒,只是为了保护他……
这时,楼灵铃已从眩晕中缓过来,捂着脑袋上的血口,冲进来。
见到地面上明晃晃一滩血,全身力气似被耗尽,瘫坐在地上。
边哭便喊:“仙尊,魔尊,是铃儿没有守护好你们。”
床帏内却传来路清淮虚弱但温柔的声音:“铃儿,我们无事,让你担忧了。”
“仙尊?嗝!”楼灵铃打着哭嗝,三步并两步小跑到床侧,确认二人毫无伤,才完全放松心神,“仙尊,这是怎么回事?纪大人他生性多疑,你是怎么骗过他的。”
“我刚刚才醒,便听到殿外你们二人的声音。”他顿了顿,墨色羽睫微微颤动,隐去部分,“玄卿也曾醒过,所以他不敢再来冒犯。不过,玄卿的伤势未好。”
“铃儿,这些日子得麻烦你在魔界放出消息。”
楼灵铃认真道:“仙尊请说。”
想到接下来为了迷惑外界而做出的事,可魔界中唯有楼灵铃可信。
路清淮的语气有些不稳:“你便让众人知晓玄卿痴缠于我,因而不愿离开殿内。”
楼灵铃年纪小,并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反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魔尊虽然表面上不喜欢仙尊,可实际上他只想时时刻刻贴在仙尊身边。这话不用仙尊叮嘱,我也会和其他人说的。”
听到这话,路清淮的心间划过淡淡涩意,眉不自觉皱拢。
玄卿已忘记与他之间的美好记忆,怎称得上喜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