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
“鬼脸儿”杜兴正拿绷带吊着受伤的胳膊,指挥着庄客放箭。
自从“一丈青”扈三娘走后,祝家庄基本上是天天攻城,从未停歇。
还好李家庄别管怎么着也还有点底蕴,一次次拼死抵抗,祝家庄到底是没有越雷池一步。
但是再打下去,如果没有援军,恐怕情况就不好说了,李家庄和祝家庄、扈家庄不太一样,常住人口不多,主要是靠着跑商维持,这些天的损耗不小,快打光了。
“两位少爷,再这样攻打一天,只怕李家庄就要挺不住了!”
“铁棒”栾廷玉一边观察着攻城的情况,一边和祝虎、祝彪诉说着眼前的战况。
李家庄现在连一个能拿的出来挑大梁的人都没有,他们三个也没有必要亲自披挂上阵,现在都在后方观战,悠哉悠哉啊!
“那李应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辈,略施小计便叫他堪堪废命,今番拿下了这李家庄,看整个郓州还有谁是我们祝家庄的敌手!”
祝彪的脸上尽是些放肆的笑容,对他来说,整合独龙岗三庄也只是他的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最后彻底把祝家庄打造成山东地区的地方豪强。
“我当真不耐烦,围攻几日,怎么这李家庄还能抵抗,栾教师,我带一队人马冲上去吧!”
祝虎有些没耐心了,李家庄的反抗程度远远过了他的想象,他实在是不耐烦了。
“不可,攻打李家庄,要外松内紧,一点点榨干他们的人手,若是把他们逼进了困兽之斗,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祝彪非常鸡贼,想打下李家庄但还不想让他们祝家庄的损失太大,就时时刻刻给李家庄留点希望,让扈家庄的人马去攻城。
实际上,这样一来二去,他们的力量还是在被层层消磨的,到最后照样是会完蛋的,而死的大部分也是扈家庄的而,不伤及祝家庄的力量。
“报!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庄丁突然踉踉跄跄的飞奔过来。
“什么事?”
“有一支军马,向我军杀来!”
“什么?!”
祝彪、祝虎和“铁棒”栾廷玉听到了这一消息,不由得都蹦了起来。
“是何处兵马?”
祝彪心说不可能啊,扈家庄已经进入了祝家庄的掌控范围,而李家庄现在已经陷入了孤苦无依,孤立无援的净地,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有人来救援的。
那这些兵马是从哪儿来的?又是何处兵马呢?
“不,不知道,只知道来的兵马少说有一两千人,来势汹汹!”
“一两千?这是哪里杀来的天兵天将啊!”
祝虎怒骂起来。
“别管是谁来救李家庄了,栾教师在此督战,二哥,我们去迎敌!”
祝彪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要是现在还不抓紧拦住那支兵马,他们一旦袭击了祝家庄兵马的后方,到时候他们可就是腹背受敌了,根本没办法抵挡。
“呔!你们是何处兵马,报上名来!”
祝虎和祝彪引着千余人紧赶慢赶的,算是拦住了林冲等人,祝虎举刀出马,厉声质问了起来。
“乳臭未干的小儿,你听好了,我们乃是梁山泊好汉,来救援李家庄与扈家庄的!”
林冲在马上颇为傲气的说道。
“是梁山贼寇!李应和梁山贼寇有勾结!”
祝虎和祝彪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水泊梁山居然还会来插一脚!
“你等梁山贼寇胆敢来犯我祝家庄,找死!”
祝虎勃然大怒,手中舞刀,便直奔着林冲杀了过去,虽然他不知道林冲是谁,但是看得出来,这个人就是梁山泊兵马的领,要是能把他给杀了,就能造成敌军的混乱!
“林教头少歇,我来会会他!”
水泊梁山这边阵上杀出一匹黑马来,乃是“马鹞子”马冀手持铁脊点钢矛杀了出去,截住那祝虎厮杀。
但见那马冀人端坐在马背上,随着战马奔跑中的颠簸而颠簸,是人随马颠,手中铁脊点钢矛与那祝虎的钢刀一撞,顿时擦出点点火星。
“就只有这点本事?”
祝虎嘲笑起马冀来,马冀这个“马鹞子”并不理会,他这个“马鹞子”的外号就是说他枪马功夫过人来去如风,眼前对付他祝虎,还不觉得有多难!
“打你还用的上真本事吗?”
“马鹞子”马冀先是一个“单车飞轮”,手中铁脊点钢矛抡圆了在身边绕了一圈,把那祝虎手里砍来的钢刀崩开,随即就接了一招“新科三鼎甲”,一连起手三枪,一扎眉心,二扎人中,三扎咽喉,“当当当”三下,引得那祝虎手中钢刀上挡下接,接应不暇。
“呀!”
祝虎抓住了马冀这三招用老,正要变招的机会,身子往前一探,马往前带,自下而上的用出来了招“釜底抽薪”这把钢刀斜削向了马冀腹部。
“马鹞子”马冀则是一个“金刚铁板桥”,往那马背上一躺,叫那一刀顺着铁脊点钢矛便划了过去,顺便一枪刺出。
这一下,“马鹞子”马冀的这一招出招的角度十分的另类,也很不好防御,更是在二马错蹬之时出招,距离很近。
祝虎急忙抵挡之时,已经晚了,他这胯下战马的左肩都叫“马鹞子”马冀这一枪给划出了一道口子来,深可见骨。
战将最为爱惜的便是自己的马匹,此时战马受伤,这祝虎本就是脾气暴躁的人,又怎能不生气,当时举刀乱砍,与“马鹞子”马冀拼起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