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给我死!”裴元庆声若洪钟,大喝一声,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双锤,那锤身泛着森冷的寒光。
双锤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那名突厥将领便是猛地砸了过去,锤风呼啸而过,刮的面目都有些生疼,有种撕裂之感。。
那突厥将领见状,心中一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现在已经是看出来此人的厉害,此刻见这双锤来势汹汹,哪里还敢硬接,赶忙侧身一闪,试图躲过这致命一击。
银锤重重地砸在战马一侧,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响。这一锤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惊人,银锤瞬间深陷战马血肉当中。
战马吃痛,仰头嘶鸣一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然而,它却不是因疼痛而倒下,而是被这双锤的重量生生压垮,只见它的四肢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朝着外扩一般,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轰然倒在地面上。
一时间,尘土飞扬,弥漫在整个战场,让人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
突厥将领被战马倒下的冲击力甩了出去,在地面上不停地滚动数步才终于停下。他的铠甲上沾满了尘土,头发也有些凌乱,但他顾不上这些,刚停下,不等站起身来,便看到裴元庆持着双锤,从战马上一跃而下。
裴元庆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宛如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
尘土宛如雨点子一般溅射四方,甚至连地面都出现了一刹那的震动之感。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此时,这突厥将领已经是彻底明白,自已绝非此人的敌手。他心中满是恐惧,但作为一名将领,他的尊严让他不甘心就这样退缩。
当即也不敢多想,顺势朝着一旁滚动着,同时,对着那远方的突厥士兵不停大吼着,试图召集援兵。
然而,不等这突厥将领发话,已经有不少突厥士兵见势不对,纷纷朝着这边冲来。他们手持长刀,呐喊着,想要为自已的将领解围。
“本将要活撕了你!”突厥将领迅速躲闪,寻到一个裴元庆仰锤的时机,重重一拍地面,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几圈才稳稳地站稳在地。
他的双眼充斥着怒火,在这十万突厥大军面前,他今日可谓是丢尽了脸面。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耻辱,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已让可汗失望了,这是他绝对不能饶恕的。
“呵!”裴元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别躲就是!”在他看来,连自已一锤都不敢接,还大言不惭说要活撕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杀!”突厥将领被裴元庆的嘲讽彻底激怒,当即持着弯刀,不顾一切地杀向裴元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挽回自已的颜面,哪怕拼个鱼死网破。
“来的好!”裴元庆欣喜大喝一声,他就喜欢这样的对手,越是勇猛,他的斗志就越旺盛。
这突厥将领虽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他心里还是清楚裴元庆的劲力的,自然是不敢硬碰硬。
他可不傻,所以在冲杀上去的刹那便是变了招,身形一转,冲到裴元庆的侧面,手中的弯刀毫不犹豫地砍向裴元庆的腰部。
他找的时机也是非常好的,相比较裴元庆手中银锤的沉重,他手中的弯刀,很显然更加的轻便灵活,能够在瞬间发出致命一击。
但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得逞。就在弯刀即将劈到裴元庆身上的那一刻,一道寒光闪过,一支飞刀如闪电般射来。突厥将领余光一闪,心中暗叫不好,当即横刀抵挡。
“叮!”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飞刀跟弯刀侧面相碰。
这飞刀传来的劲力也是无比强大,使得这突厥将领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后面一侧。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元庆已经是死咬着牙,拎着银锤,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了这突厥将领的头颅。
突厥将领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用刀去抵挡。
“砰!”刹那间,弯刀直接离手而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而银锤的去势不减,重重地砸在这突厥将领的头颅上。顿时,整个头颅宛如西瓜一般爆碎开来,鲜血和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突厥将领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他的双眼还睁得大大的,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已就这样命丧黄泉。
裴元庆看着眼前的尸体,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双锤缓缓放下。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些还在冲来的突厥士兵,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有眼神当中的火热。
“杀!”这声怒吼,裹挟着突厥士兵们疯狂的战意,从他们的胸腔中喷薄而出。
尽管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将领被裴元庆砸得头颅爆碎,血溅当场,但十万大军的军魂,深植于他们对可汗的绝对忠诚之中。
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彼此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若汹涌的浪潮,没有丝毫畏惧,齐声大喝,义无反顾地朝着裴元庆冲杀而至。
裴元庆见状,眼中燃起熊熊斗志,他双腿一夹马腹,枣红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入突厥士兵当中。
杀死那突厥将领对于他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热身罢了,甚至热身都没有痛快,当即宛如战神下凡,手中的银锤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锤打出,都带着千钧之力。
只听声声闷响,无数突厥士兵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非死即伤。
那银锤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突厥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可这丝毫未能阻挡后续士兵的冲锋,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地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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