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砚台觉得要出大事了,但他只是司清河身边的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厮,刚刚还挨了自家这主子的当胸一脚,想做什么都是做不了的。
不过他摸了摸自已被踹的胸口,低下头眼中闪过几分狠色。
他最多再受一晚上的气,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天天看到这蛮横的纨绔少爷生不如死或者直接死了的画面了。到那个时候他功成身退、消除奴籍,也能回去当自家的大爷了。
所以哪怕之后一路上司清河都对砚台没有一点好脸色,砚台还是各种小意侍奉、同时旁敲侧击的想要从司清河这里问出一点消息。
可惜现在的司清河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蠢好骗的他了,他是钮祜禄·发疯·清河!
当你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事你都会给他找信任的理由,同样的当你不信任他的时候他做什么你都会给他贴上怀疑的标签。
现在司清河是看砚台处处不顺眼、处处是破绽。
他当初怎么就会这么相信一个继母分配过来的小厮?还把母亲留给他的奶嬷嬷和他的奶兄给送到庄子里了?!
这些年也不知道奶嬷嬷和奶兄过得如何,他身边最贴身得力的小厮都已经背主,还有谁能够相信?他得找机会把嬷嬷和石头哥接回来。
不过现在,司清河看着越来越近的文信侯侯府的大门,呵呵笑了两声。
他要看看他那位“十分照顾他的继母”是不是真的照顾他啊。
此时的司清澜还在嗑瓜子,同时跟富贵儿唠嗑。
【哇哦,澜澜,我有预感。你觉醒的蠢弟弟要办大事了!不过他不是已经看清苏红颜和他那个继兄的真面目了吗?为什么还要给苏红颜花银子啊?】
咔嚓咔嚓咔嚓。
司清澜微笑起来。【你怎么知道他要了银子就一定会给苏红颜花呢?】
富贵儿声音陡然拔高:【天呐!难不成那蠢小子还打算空手套白狼吗?他有这么聪明吗?!】
咔嚓咔嚓咔嚓。
司清澜喝口香茶。【谁知道呢,继续看看就知、卧槽!】
“咳咳!咳咳!六、六咳咳公子,您干嘛突然把脸凑过来?!”这要是在我的地盘上你现在就已经挨打了!
东方长暝眯起眼,看了看司清澜前后左右:“有点奇怪。”
“兄台你明明只是在品茗吃点心,可我却觉得你似乎在看一出有趣的大戏。”
司清澜的动作一顿。
富贵儿在她脑海里尖叫:【澜澜!这家伙的精神活跃度意外的高!检测精神力中……检测结果……初始精神力天赋预估可达到伯爵级!】
【天呐,他要是经过一定的训练说不定能够达到侯爵甚至和你一样的王级精神力啊!】
司清澜此时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惊讶就变成了笑意。
【可惜我是不会帮他训练的。古人学什么精神力?他现在的敏锐程度已经很有点儿麻烦了。】
再让他学会精神力,然后给她添乱吗?
所以司清澜淡定的继续喝了口茶:“六公子感觉的真准,我在心里模拟了一出有趣的大戏看呢。毕竟现在很无聊。”
东方长暝觉得这丫头说的是假话,但他也确实找不到其他的证据。
但有乐子看不到他更难受,于是他盯了司清澜好一会儿,突然一笑。退回自已的位置打了个响指。
他身边的暗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