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明可愿意做我的解药?”
宁悬明瞥他一眼:“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越青君煞有介事道:“若你不愿,我自然不好强人所难。”
“若是愿意……”
宁悬明抬眸望着他。
越青君倾身,与他四目相对,咫尺之距,避无可避:“自是此生相许,不负卿卿。”
不知何处来的一阵风,吹灭了屋内几盏灯烛,让原本明亮如昼的房间,变得一灯如豆。
氤氲的微光里,唯有眼中映着的星火闪烁,璀璨动人。
宁悬明眼眸微垂,抽回手道:“我曾听过许多诺言。”
“不差这一句。”
越青君失笑:“我也许过你许多诺言。”
“句句皆真心。”
宁悬明抿唇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一次应约再说吧。”
既是赌桌,总要让人看看筹码,才能决定跟不跟注。
越青君闻言,未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有人给我寄了一封信,信上向我揭露了京城动乱的幕后主使,还有追杀你我的那些刺客的来历。”
宁悬明闻言皱眉,“这个时候,莫不是浑水摸鱼?”
越青君将那封信点燃烧了。
“真的无所谓,浑水摸鱼也不要紧,总归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见他自有打算,宁悬明也不再询问,正要起身离去,却忽然听越青君道:“悬明,我送你回京,如何?”
宁悬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二人视线相接,却都未开口。
半晌,越青君才道:“先前你我无人可用,如今大可以让李将军安排人护送。”
这本也是李不争一开始的提议,只是当时对方想的是送他们两人,此时越青君说的,却只送宁悬明一人回去。
“京中迟迟不定,难免耽误战机。”
宁悬明提醒:“我已非朝廷命官。”
越青君笑了,“当初你上的是请辞奏折,我批的是休假,你的官印官服,也都在你走后归还府里,若你回去,立马便能销假归朝。”
宁悬明眉眼微沉,心下不愉。
越青君能这么做,显然便是早就知道他迟早会回京,回到他身边。
此人嘴上说的好听,实则从未决定放他离去。
越青君轻叹一声,“莫要这么看我,我不过是多做一点打算罢了。”
“再者……”
他笑了下道:“即便你什么都不要,我也不忍你出门在外,要受人欺凌,总归要有一些保障。”
即便宁悬明要走,他也不可能让人干干净净,一无所有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