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谱上台后的政策风暴,直接刮到了李昊和刘霞的生活中。
新的审查政策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地罩住了每一位来自大夏的留学生。
“昊哥,你看这个帖子。”刘霞坐在沙上,把手机递给李昊,屏幕上是一段吐槽视频。
一个大夏留学生满脸愤慨地说道:“这审查也太扯了吧!问我家里是不是养了宠物,还要查我小学时候参加过几次兴趣班?!”
屏幕下方满是弹幕支持:“太离谱了!”、“我们留学生到底招谁惹谁了?”、“特有谱真是针对性拉满。”
刘霞把手机一丢,抱着抱枕瘫倒在沙上:“我都想回家了,这什么破事儿。”
李昊抬头瞥了她一眼,淡定地啜了口咖啡:“那还不简单?要回去随时可以,我给你订机票。”
“你说的倒是轻松!”刘霞瞪了他一眼,又低头刷着社交媒体,“可问题是,回去之后我爸肯定让我进公司。”
“你不也是研究资本市场的嘛,刚好可以挥。”李昊打趣道。
“资本市场?资本压榨还差不多。”刘霞撇撇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李昊,“对了,你那个面谈怎么样?”
李昊放下杯子,眼神略带一丝冷意:“还行吧,问了很多‘高大上’的问题,比如‘你研究aI和资本市场,是不是想回国搞技术转移’。这不明摆着扣帽子吗?”
“然后呢?”刘霞一脸紧张。
“我就实话实说。”李昊语气平静,“我告诉他们,我的研究公开透明,所有成果都会表在期刊上。如果是合法合作,为什么不呢?”
刘霞倒吸一口凉气:“你胆子真大,万一他们找茬怎么办?”
李昊耸了耸肩:“只要没问题,任他们怎么查。再说了,他们的目的不就是吓唬我们吗?你越怕,他们越得寸进尺。”
刘霞抱着文件袋,站在那栋灰色的政府大楼前,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紧张的心情。
“小姐,请出示证件。”门口的保安目光冷冷地扫过她。
“这是我的预约函。”刘霞递上文件,进入了面谈室。
坐在对面的面谈官,一副公务员式的标准脸,翻着厚厚的材料问:“你的研究方向是企业管理和跨国投资?”
“是的。”刘霞微笑点头。
“那你的家庭背景如何?你父亲刘飞是飞跃传媒的董事长,你们公司是否与大夏政府有合作?”
刘霞听到这话,笑容微微一滞,心中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飞跃传媒主要从事文化传媒领域的业务,与政府合作主要是一些文化交流项目。”
面试官低头记录,又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你是否参与过敏感领域的研究?你的资金来源是否与大夏的资本项目有关?”
刘霞一一作答,表面镇定如常,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她不明白,这种刨根问底的调查,到底是为了保护安全,还是纯粹找茬。
回到宿舍后,刘霞重重地把文件袋丢到沙上,整个人瘫坐下来:“这帮人,真是逼疯人的专家。”
李昊抬起头,微微一笑:“你还不习惯?这才哪到哪?”
刘霞气得瞪他:“你怎么一点不生气啊!”
李昊摇头:“因为生气没用,只会浪费能量。咱们就按规矩来,他们找不到错,就奈何不了我们。”
深夜,刘霞刷着手机,又看到很多吐槽的帖子。
“特有谱这是把留学生当间谍查!”
“审查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还读什么书,直接回国算了!”
她心中烦闷不已,转头看向桌前的李昊。
昏暗的灯光下,他正认真地盯着屏幕,仿佛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
“你就不觉得累吗?”刘霞忍不住问。
李昊转过头,笑着说:“当然累,但不坚持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他们针对我们这么狠,我们还能有什么机会?”刘霞叹了口气。
李昊目光坚定,语气平稳却有力:“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我们自己争取的。”
几天后的清晨,李昊接到了一通电话。
“您好,请问是李昊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礼貌而冷冰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