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刚刚秦远山开的枪……”
“肯定是啊,她一个小姑娘能这么厉害?”
“但是小秦刚刚不是跟我们在一起嘛……”
“你没看听到枪声,他跑多快,肯定是他补的第二枪……”
那些窃窃私语,都没能阻止灯芯的好心情。
秦远山一把背起灯芯,先把她送回家。
“我的狼!”
“老许招人给你拖回去。”
屯子里的青壮年围着巨大的狼身子。
“大牛哥,这个狼肉好吃不?”
“我哪吃过这东西。”
“我媳妇说狼牙是好东西,可以辟邪。”
“又不是你打的,狼毛都没你一根儿。”
秦远山背着灯芯刚一进门,桂芝眼泪哗哗淌。
“死孩子,跑哪去了,一宿都不回来……”
灯芯坐在炕上,头低得像鹌鹑。
“阿姨,昨晚我们一起上的山,在山上的希楞柱里住了一晚上。”
“这丫头的脚咋了?”
“崴了,我给擦过药酒了,这两天就别让她动,养养就好了。”
刚起身要走的他,被桂芝一把拽住。
“哎呀妈呀,你看你这后背……”
一把将他按在炕上,急匆匆地出门。
“我去队长那找药过来,你自己整不了。”
呆坐的秦远山有心想走,又想起桂芝的吩咐。
一旁的楚灯芯早已在炕上如坐针毡,怕吵醒睡着的蝉花杜鹃,艰难地挪到秦远山的身前,探着身子,咬耳朵。
“我想吃糖葫芦……”
吐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耳尖红了一瞬。
起身走出门外,看到了插在雪堆上的三根糖葫芦,拿起一根走进屋里,递到她手上。
在灯芯鼓着腮帮子吃完最后一颗山楂,桂芝也赶了回来。
交到灯芯手上,就去看外面扔着的狼身。
“你给远山擦药,我先把那狼收拾出来!”
狼肉狼血的气味怕惹来其他野兽,得赶紧处理。
灯芯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秦远山。
“等啥呢,脱吧。”
秦远山背着身子,僵硬地解开扣子。
衣服被脱下,露出精瘦健硕的上身,宽阔的肩背挺直,背肌均匀起伏,两道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开。
荷尔蒙气息直冲天灵盖。
她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