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楼把书放进箱子,手顿了顿,垂着眼睑:“这个项目是公司未来的重心。”
“那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底。”
连祁心被郁结堵着,走进书房:“不应该是钟言哥去吗?”
“他太太怀孕了。”
“是他老婆怀孕。。。。。。又不是他怀孕,他凭什么不能去?!”
华西楼柔声道:“哪有太太怀孕,先生出远门的道理。”
“他老婆可精了。。。。。。肯定是一早知道有这个事情。。。。。。故意这个时候怀二胎,就是看准了你好欺负。。。。。。看准了你孤身一人没有牵挂。”
没有牵挂。。。。。。吗?
华西楼没有出声。
心脏密密麻麻地痛,她甚至不承认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或者说,她早就不需要自己的牵挂。
窗外闷热的气温逐渐上涨,天边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鸣。
连祁脸上有些挂不住,极力忍住情绪,她走近,闻到他身上几抹酒气。
他喝酒了?
连祁抬眸凝视他,认真问:
“能不去吗?”
华西楼转身看了她一眼,想起那天她决然地拒绝自己。
她对自己没有感觉了,见到自己还会生厌。
他甚至不被允许身上带一张她的照片。
钟言那位表侄年轻、帅气,爱笑。
脾气好,人品佳,父母双全,家庭背景厚实。
那男孩的一切条件都符合她的要求,也符合自己以前内心对她未来对象规划的好标准。
他浑身如被压了千斤顶,酷暑夏日却如霜打,平日文雅俊雅的身上,此刻却布着萧条和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