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更是越千兵直取副将头颅,死在他手里的,何止百人。
即便如此,哪怕时钊寒再能以一敌百,但他所带领的玄寅军却并不是蛮夷人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
打了败仗,哪怕将领有勇,也算不上什么功劳。
朝中大臣清楚天武帝心中不满,只是隐而不。
至于是否有人借题挥,又或是挑拨离间,萧河也不难猜想得出那种场面。
时钊寒走时,可是带走了父亲手里十万兵力,若是真的用上了这一部分的兵力,根本不可能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
那只有一个可能,时钊寒领兵上阵的兵,是鲁措将军的兵。
听说时钊寒杀了不少敌方的将领,他们也死了不少自己的人。
听说,世家大族非常不满,恳求皇帝格外再调遣,被天武帝当即驳回。
萧河站在墙角下听了许久,站的脚都有些麻了,没再听到其他有些意思的事情,这才无聊的离去。
又过一月,萧河还是没等到时钊寒的书信,却等来了景王在尧关受伤的消息。
将落未落悬着的心,终是重重的落下,砸出不小的动静。
睡是睡不着,萧河连夜坐起提笔要写些什么,但最终水墨落地生花,没能连成一句话。
隔天的早晨,雀宁送来了一封信。
萧河没想过会是时钊寒寄来的,但打开之后确确实实是那人的字迹。
信中时钊寒没提及自己的伤势,甚至很少谈起最近的战事,他只说天冷,要萧河多添衣。
又问最近萧河可有行遇难处,随后时钊寒将其日后会遇到的问题,一一出好了对策。
与其说这是一封家书,更像是出行在外的丈夫不放心家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是以面面俱到,事事关心。
而凌天都所生的任何大小事,远在要尧关的时钊寒分明都了如指掌。
是以萧河知道,这其中必然少不了雀宁事无巨细的禀报。
而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钊寒的书信便慢慢多了起来。
他不写思念,但字里行间全是思念。
萧河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变得慢慢学会等待。
时间与分离,像两道鸿沟隔断了太多纷扰的过往。
而另一些东西开始渐渐浮出水面,露出它的真容。
尽管嘴硬的人并不承认那就是爱。
萧河的咳疾一直没好,沈熠去端了药来,又让人去拿了蜜饯。
萧河怕苦,一直拖到药凉透后,又被沈熠不厌其烦的拿去温了好几遍,这才捏着鼻子喝完。
“以前王爷说您怕吃苦的东西,还以为是过分夸张了,现在看来,倒是一点不假。”沈熠不得不感叹一句。
听到这话,萧河却觉得有些奇怪:
“他何时说过,我怎么没印象?”
沈熠笑了笑,解释道:
“很久之前的事了,您当时并不在跟前呢。”
那还是两年前时钊寒并未远征时,沈熠被萧河派去景王府做事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