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寒的身世是宫中之人不能提的忌讳,私下却没少被其他一些的皇子公主们嚼尽口舌。
萧河的袒护如此明显,他冲这些说了钊寒师兄的人翻了脸。
但时钊寒却觉得他明里暗里树敌太多,未曾有好脸色。
萧河心里委屈,却不敢明说,在这之后却真的听话了许多。
他不来明的,背地里下药还是偷袭,全看他的心情。
而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专心的喜欢一个人,是该叫作执念,还是入了魔。
在时钊寒的事情上,他总是坚持到底。
所以没有意外的,他会将那只滥竽充数塞了银两的荷包扔在四殿下的桌上。
即便众人又闹又笑,萧河仍旧神色坦荡。
却被那人干净指尖捏出时,莫名的红了脸。
他原以为是自己送的药囊不够好,那日回去之后又找萧瑶认真的学习了一番。
一夜挑灯未眠,做了一个差不多像模像样的,不是药囊,里面填了安神的香。
再次送去之时,很意外的那人收下了。
为此萧河还一连高兴了好几日,直到他在旁人的腰间上看见了那只香囊。
那一瞬间,萧河像是一只被就地打回原形的狐狸,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脸,也许是谁家公子看见好玩讨了去。
还是旁的小厮丫鬟,他只是低着头,看着那只自己缝了足足有数千针的香囊,脚步凌乱的经过,不敢回头。
自那之后,他就很怕再见到时钊寒。
躲着也好,藏着也罢,他睁眼闭眼都是那只被糟蹋了的香囊。
与自己那颗被肆意践踏的心。
即便这之后没多久,时钊寒的一次主动又让他消了气,如此周而复始,从而深陷其中。
想来可笑,回顾也是索然无味,荷包随随便便抛到了南世子的桌上,竟也闹了那人一个脸红。
萧河心里倒有几分诧异,脸上却不显分毫。
直到兰延青扯了扯他的袖子,反应慢半拍地说:
“阿鹤,你扔过头啦,怎么扔到南世子的桌子上去啦,四殿下的桌子在前面。”
萧河:……。。延青,你真好,谢谢你的多此一举,谢谢。
“咳。”萧河神色略显不自然,避开他人的目光道:
“是给世子殿下的,我就觉得他那个挺好,挺…。大气的。”
兰延青看着那只磨的扁扁的、跟个月亮似的“船”,除了大点,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夸赞的形容了。
他人傻掉了:“哈哈哈哈,阿鹤你真会夸,还真的挺…。大气的,哈哈哈。”
满头大汗的众人:……。。
上官修远的目光却打趣的从萧河的身上,又溜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神情冷漠的时钊寒身上。
他故意开口道:
“青鹤兄,你不选四殿下不像你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