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珧不由问询。
“一乃禀告皇上,只让皇上留藏大人于宫中,待大人建功立业之时,便就名附实了,待附实之时,谁人又敢乱说?二乃大人当紧紧抓住司马攸之事大作文章,文章做的好时,定然便就是功劳,如此,大人岂不无忧也。”
却是说的有条不紊。
第一样,杨珧却是听的明白,然,第二样杨珧却是听的一知半解,不由赶紧询问:“如何紧紧抓住司马攸之事建功?”
来人听了,不由哈哈大笑:“杨大人难道不知夏侯和之事,不知贾允之事,不知司马攸之事?他们想趁陛下病重之时另起炉灶,如今不成想陛下却是好了,陛下好了之时,却是密秘查实,奈何却是查无实据,只是罢免了贾允兵权敲打他们而已,如此,难道杨大人只当此事了了不成?”
却是问询杨珧。
“不了又如何?”
杨珧却是装着一无所知,又连连问询。
“难道陛下就此罢了此事?必然不会。陛下必然要把司马攸视为心头大患。然,既然是心头大患,陛下岂能就此让他们在洛阳悠闲?只怕早有归藩之意。”
来者说到此处,却是侧目杨珧:“该如何建功立业,难道杨大人不知吗?”
此时的杨珧忽的听明白了,他又如何不知:“如今陛下杀不得他们,剐不得他们,唯有驱逐出洛阳方可放心,而驱逐出去洛阳,又怕他们联手,便只能归藩削权,各自为政,到时,即便他们有心,恐怕也做不到了。”
越思越觉来者非同一般,不由问询:“大人所言令某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白,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知晓如此深奥道理?”
来者却是笑了:“小的常年跟随贾允,贾允所行之事,有哪一样是光明磊落的?小的也只是活命而已。”
却是说的轻松起来,说完不由噗通跪倒杨珧脚下:“不知杨大人可留否?”
杨珧听了,如何不留,忽的向前紧紧搀扶起来:“某家如何不留?明日便依先生之言前去嘉福殿。”
翌日一早,杨珧一刻也不敢停,一路直奔嘉福殿中,见了皇帝司马炎不由噗通跪倒:“陛下。”
一声陛下喊完,不由垂泪。
大清早的,司马炎忽见杨珧垂泪而拜,不由疑惑问询:“杨国丈,为何如此?快快言来。”
杨珧却是不起,只连连叩头而言:“从古自今算来,一门二后者恐怕只有微臣一家,即便还有,便就是劳苦功高者,而如今我杨氏却一无战功,二无辅佐陛下之德,如此岂能徒享荣华富贵?即便陛下心中愿意,只怕群臣心中却是有怨,如此,岂能保全我杨氏宗族?我杨氏宗族又如何堪受陛下隆恩?微臣只想陛下为杨氏所虑,乞将微臣留藏宗庙,待臣日后建功立业能附实之时再出不晚。更有甚者,臣有此心,恐怕我杨氏宗族之中难免无有此心者,一但他们有危于社稷获罪之时,陛下也知微臣之心,定可饶过微臣,微臣也可免罹祸殃。还望陛下恩准。”
口口声声之中,却是无小利,只有大义。
皇帝司马炎听罢,不由大笑:“杨国丈如此,朕心甚慰,朕又岂能不依国丈之意,只是如此,却是埋没了国丈之才。”
然,司马炎话虽如此说,却也是准了杨珧所请,乃将杨珧留藏宫中。
杨珧见第一步如此轻松过关,不由大喜,却是在司马炎搀扶之时却是不起:“臣,杨珧还有一奏。”
“何奏?”
杨珧抬头司马炎,狠狠说道:“归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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