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墨和王玉楠他们并不在知道我心中所想,他们并不关心胖子和孟晨晨,也是正常。
现在都快要自身难保了,谁还顾得上其他人的命啊?
钱墨见此也不再多言,一把拉住王玉楠的手说道:“川哥,既然你现在还不想跟我们一块走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先撑着,我和楠楠一出去了就报警。你一定要找到胖子他们啊。”
“放心吧。”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眼下带着他们确实也有些不太方便,我暂时还不想暴露出我身上的那些东西。
看着他们走下楼去,我再一次打开了手机,此时已经一点四十多了,翻了翻群里的消息,最后就停在孟晨晨发的那条消息上了,期间胖子他们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我收起手机,开始慢慢的往上摸去。
也不知道是这医学院的隔音好是怎么的,在这期间我并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其他的声音,一切又归于平静,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接下的会发生的事,或许比当时跟老李头引起的还要凶险。
一直摸到天台的门口,我都没有再见到或者听到什么,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也不敢随意开门,只好先将耳朵凑到门上去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一个男声。
“好了,余兰,丑时已到,大阵已经修好开始运转了,现在已经不需要阵眼了,将阵眼拿走就撤吧。”声音似乎是从电子设备传出来的,明显带有一点杂音。
听到这,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大阵?阵眼?什么东西?咱医学院大楼是,大阵?
“知道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是孟晨晨的声音!
“那这四个鬼物怎么办?”这个本名为余兰的家伙似乎在询问着那个男人。
“那四个鬼物就把它们祭炼祭炼,留守在这里保护大阵。至于进来的那几个人,呵呵呵,你就让他们成为大阵初次运行的头祭吧!”
“好。”依旧是单单一个字,但是其中的杀意,却是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很快门外便没了动静,短短的几句话,却带给了我极大的信息量,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但是眼下却是想不了那么多,刚才那个男人口中的那几个人明显说的就是我和胖子一伙人,目前胖子的情况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所谓假扮成孟晨晨的余兰肯定有问题。
我继续听着,很快门外又响起了四道诡异而又凄惨的声音,似乎是生命在临死前的不甘和怨恨,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门外的余兰冷冷的说道:“都死了二十年了,还不老实点!”紧接着,她似乎又念动了什么古怪的咒语,紧接着四道凄厉的惨叫瞬间刺破耳膜,我不由的捂住了耳朵,很快,惨叫声便停止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就在我还在担心胖子的安危的时候,天台上的余兰又说话了:“你这个小家伙,我都摆出一副让人敬而远之的样子了,还是死缠烂打的凑上来,真是让人心情不爽啊。”
“要不是为了把你们这群蠢货骗到这里面来,作为大阵修复后第一次运转的血祭,我才懒得理你。”
“不过怎么说你也是帮了我一个忙,我就不喊醒你了,让你在睡梦中死去吧。”
听到这,我是彻底按耐不住了,是时候出去了,我奋力把门推开,装作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喊了一句“住手!”
余兰此时刚刚从胖子身边站了起来,看到我竟然出现在了天台上面,不由得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她有些疑惑。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我冷哼一声,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余兰的身边站着四个鬼物,应该就是刚才这栋大楼里那四个游荡的家伙。我又看向了胖子,心里却是不由的一惊,只见胖子此时光着上半身,全身是血,生死未卜。
余兰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是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胖子,随后,她一只脚直接踩在胖子的肚子上,略有些惊讶的说道:“怎么?在担心他啊?”
“我都有些好奇了,你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去担心别人。你这种人我真是头一次见。”
说着,她又看向了我,眼神里带着不屑,“无所谓了,反正你迟早要死的,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你这么自信的么?如果你想知道,把那胖子给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接话,只是在尽量的拖延时间。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警察估计已经在半路上了,先不说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实力我都不知道,更何况她的身边还站着四个鬼物,我自已都看不出来自已哪里还有其他办法,为今之计只能是拖延时间了。
余兰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不由的冷笑一声,“听胖子那家伙说你之前还是一个退伍军人,那我就来试试,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只是说到军人的时候,她的语气中隐隐的有些恨意。
几乎是话音刚落,余兰便动了起来,她不知道从哪里竟然掏出了一把军刀,左脚一蹬,就向我扑了过来,刀尖刺过夜风,竟然传出嗡的一声。
这家伙还是个左撇子。
我心中顿时一喜一惊,喜得是术法对不过,腿脚倒是可以试试。惊得是,这个女人怕不是腿脚也很了得,但就这个速度就可以在特战旅那排个前三了。
压根没有时间能拿出解剖刀,我连忙堪堪侧身躲过,紧接着左手成爪状想要抓住她的右手,右手却是握拳向她的左手手腕打去。
下一秒,余兰的右手却是以一个极其灵活的方式往下一撇,直接成掌拍向我的胸口,我不由得往后一退,右拳狠狠的击打在她的手腕上。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这一击足以打落敌人手中的刺刀,但是却是对余兰没有半点影响,反而是我为了打掉她的军刀,只卸掉她一半的力气,狠狠的挨了一掌,直接给我打得胃里顿时上下翻涌。
压下喉咙里的猩甜,我连忙拉开距离,心中不由得一冷,刚才那个瞬间看似打得平手,可实际上我却是吃了大亏。
虽然对方是个女人,但是此刻我浑身上下气血翻涌,竟然隐隐有些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