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谢夕颜脑中犹如有洪钟在鸣,让她有些发怔。
陆观这名字,光是想起来,她就觉得心间异样。
时而觉得窒息,时而又觉有细针密刺,心跳有时急促,有时又错落。
听这消息,分明愤怒与疼痛多,她提起多日的一颗心却终于落地。
谢夕颜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情绪,可陆观,不过一卑微之人。
他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叫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去想去做,他也会永远站在她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谢夕颜捏紧了拳头,手上青筋都凸起,指骨用力到泛白。
她盯着泪水流了满面的向予风,静默许久,才咬牙切齿般地重复一遍:“他,自己想走?”
他怎么能走,又怎么敢走。
“是、是……”向予风撑着墙,才没膝盖发软地跪下来,“我与陆观虽只相识短短两月,但也算是交心之人,陆观曾说,自己到了该走的时候,一介马夫,也不可能同公主一生相守。”
好一个交心之人。
好一个一生相守。
谢夕颜不屑两人情意,也暗嘲陆观痴心妄想,却有种怪异至极的失落。
她又叹自己过于自傲,或是太工于心计,将陆观离开这简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
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天,他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谢夕颜叫了人来将向予风送回院里之后,如同脱了力般地坐到榻上。
这些天,抓到了许多人,严刑拷打之下,竟无一人识得陆观。
之前,谢夕颜就隐隐有预感,陆观的消失,好像与阴谋无关。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