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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页(第1页)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说了不算,朕要亲自验过才行。”君洌寒一笑,毫无预兆的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床榻而去。

飞澜的身体刚沾上柔软的床铺,他沉重的身躯已经倾覆而下。飞澜被他束缚住手脚,半分动弹不得。他褐眸含笑,三分邪魅,七分温情。指尖轻车熟路的挑开她胸口的衣襟,莹白如玉的肌肤,在他面前一寸寸展现。飞澜的身体很美,也很诱人,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着,胸房圆润挺立,粉嫩蕾心,让人垂帘欲滴。肩头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让人多了几分不忍与怜惜。

君洌寒身体的火焰被她一寸寸点燃,他低头吻上她肩头的伤口,吻很轻,很软,很缠绵,似乎要抚平她所有的伤痕与伤痛。飞澜如同被蛊惑一般,没有丝毫违逆或反抗,柔软的双臂缠上他腰身,像是一种无声的纵容。

他的舌轻轻的舔舐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缓慢游移到她高耸的胸口,含住玫红的一点,那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他血脉喷张,他急迫的扯掉身上碍人的锦袍,身下火热肿胀的坚挺,迫切的想要寻找发泄的入口。飞澜柔软轻颤的身体缠着他,低低的呻吟。

轻纱床幔轻扬,榻上,即将点燃,而此时,砰地一声破门声,如同一桶冷水,将炽烈的爱欲火焰瞬间熄灭。

无忧站在门口,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长发松垮的束在脑后,看得出,神情慵懒,似乎是刚从梦中醒来的模样。他站在那里发呆了一会儿,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似有些分不清眼前所见,是梦还是现实。他娘亲正被皇上压在身下,两个人衣衫凌乱的抱在一起。

孩子眨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盯着他们,似懂非懂的模样。飞澜脸颊烧红,躲在君洌寒怀中不敢出来,而男人的脸色几乎冷到极点,这种事被小东西打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此刻恨不得将门口的小家伙提起来丢出去。

“没有人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吗?”他低吼了一声。

无忧一副可怜状,漂亮的大眼流光盈动,低低道,“我,我做恶梦了。”

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几分稚嫩与委屈。飞澜心口一紧,慌忙拢了胸口衣衫,用力推开君洌寒。她翻身下床,三两步来到无忧面前,将他小小的身体拥在怀中。可能是在门口站的久了,他又穿的单薄,身体都是冰冷的,飞澜心中又是一疼。

床榻上,君洌寒冷着脸起身,利落的套上锦袍,略微不满的出口一句,“做恶梦了怎么不去找你娘亲。”

无忧抿唇不语,而飞澜心中隐隐作痛。她无法解释,她就是无忧的娘亲。

“飞澜的伤皇上已经验过了,天色不早,您请回吧。”飞澜淡漠道。

君洌寒在床边静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对她,他极少强求。

他无声无息的离开,只有屋内萦绕的淡淡龙涎香,证明他刚刚的存在是真实的,而并非是飞澜的一场梦。

“娘,他欺负你了是不是?”无忧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飞澜含笑摇头,柔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无忧小小的手掌轻轻的覆上飞澜面颊,一双深褐明眸,多了几分不属于孩童的深沉。“我也说不好,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飞澜笑,将他抱起,回到柔软的床榻上。“无忧不怕,今晚娘亲抱着你睡。”

除夕过后,很快上己将至,期间除了上朝,飞澜并没有与君洌寒单独见过面,反倒是瑜琳成了养心殿的常客。永河入宫向太皇太后请安,时常会看到瑜琳坐着轿辇从养心殿出来,一张芙蓉面巧笑嫣然。永河公主偶尔气不过的时候,会向飞澜抱怨几句,但她大多一笑置之。

并非不在乎,相反,太在乎,才会痛到麻木。

除夕过后,乍暖还寒时候,永河已经开始为无忧准备春衣,飞澜自幼被当做男孩来教养,自然不懂针线女红,无忧从小到大的衣物,几乎都是永河一手抄办。

窗棂半偿着,阳光倾斜而入,永河坐在窗边,一针一线的缝制衣物,碧青的锦袍,袖口用苏绣勾勒出飞扬行书,别具匠心。

“公主歇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眼睛。”逸云端上一杯清茶,温声说道。

“无忧的每件衣服公主都亲手缝制,倒是要将他宠坏了。”飞澜轻笑低语。

永河放下手中衣物,两指揉了揉干涩的眼,唇角笑靥带了几分莫名的苦楚,“能有这样一个人让你疼着宠着,倒也是种幸运。若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那才是生无可恋了。”

飞澜的神色也不由黯淡几分,她知道永河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逝者已矣,公主节哀。”

永河一笑,逼退了眼中的泪。“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那些做什么。你可是承诺过将无忧给本宫的,莫不是现在后悔了吧。”

飞澜淡笑,神情却极认真的,“只要公主不嫌弃,无忧永远是你的孩子。”

永河笑而不语,但唇边依旧是散不去的苦涩。很多东西,并非她们可以轻易左右,比如血脉。无论无忧与她如何亲近,永远都不会拥有他与飞澜之间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往往只要一个眼神,便知对方心意。

屋内短暂的寂静后,嘎吱一声门响,逸云推门而入,将一张红色帖子递到飞澜面前,“主子,豫南王府派人送来了一张帖子。”

飞澜狐疑的展开,快速扫了一眼后合起,淡静的面容不变。

“什么事?”永河问道。

“没什么,君墨舞约我上己节的夜晚一起游湖。”飞澜随口回了句,似乎十分不以为意。

永河神色凝重几分,“只怕是鸿门宴,不如借故推掉吧。”

飞澜美眸微眯,思虑后,淡淡摇头,“我还欠他一条手臂,他迟早是要让我归还的,将帐一并结清也好。”

……

上巳之夜,华灯初放,帝都繁华的街道上,人声笑语不断。

护城河上,万家灯火通明璀璨,河面之上酒肆画舫缓缓而动,床头少女轻纱飞舞,歌声曼妙,只道此曲只因天上有。无数文人墨客,风流才子,相约游湖,达官贵人在画舫之上,寻欢作乐,开怀畅饮。

好在,君墨舞的画舫在众多的游船之中并不显眼,飞澜与他分坐在桌案两旁,美丽的歌姬在船头迎风而舞,飞澜唇角含笑,自顾饮酒,对面的君墨舞完全的成了透明人。

君墨舞定睛的凝望着她,薄凉的月光之下,她的侧脸莹白如玉,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眸底所有的情绪,却掩藏不住那一汪清莹,她唇角微微的上扬着,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世间一切,除了生与死,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桩闲事而已。

君墨舞自认阅人无数,但此刻,他突然发现他读不懂面前的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她深沉的像照不进阳光的深海。但往往,越是神秘的东西,越引诱人向往。君墨舞发现,他的心竟有些蠢蠢欲动,这样的感觉,从何时开始?似乎从他将剑她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似乎从他不忍心对她下手的那一刻,似乎,只是刚刚看着她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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