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恨、有怨,还有白鹤云看不明白的情绪,跟着蹦出一个‘滚’字,抹干泪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晚樱!”
白鹤云唤了两声,见郁晚樱理也不理,不由得着急起来,连忙拔步去追。
郁淮霖却来了一句,“别理她,从小就这样,简直不可理喻。”
“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被晚樱听见。我们俩离婚完全与晚樱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岳父,您可以不疼她,也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要摧残她!”
白鹤云停下对郁淮霖说了这句话后,立即钻进自己的车里,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小区外,郁晚樱已经上了车。
那车?
压根不是出租车。
如果他没看错,车上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
白鹤云的心忽然悬了起来。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曾经可怕的那一幕……
他来不及多想,猛地一踩油门追了上去。
也不知是太过着急还是什么缘故,老地方又钻出来微微的疼痛。
白鹤云完全顾不上,满心里只挂着郁晚樱的安危。
“宝贝,你老公在后面穷追不舍呢!刚才他好像看见我了,会不会以为我是你的情夫?正带着你私奔?”
郁晚樱平复心情的时候,坐在她旁边戴眼镜的‘男人’扭头瞅了瞅屁股后头跟着的车子,忍不住打趣起来。
她西装、眼镜、黑背头。
不仔细看,倒真以为是个男人。
但要是仔细去分辨,并不难发现是个女人。
她和郁晚樱差不多高,五官十分精巧,肤色接近自然,浑身散发着醇熟自然而又自信的美感。
和郁晚樱属于两个系列的美人之巅。
她便是虞梦湘,郁晚樱结识了许久的一个好朋友。
郁晚樱岂会不知道后面白鹤云在追她?
她摇摇头,“白鹤云不是没脑子的人,他大概以为你是什么坏人吧。”
这点自信郁晚樱还是有的。
结婚以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有危险,或者有人将矛头指向她,白鹤云都会护在前头。
就像刚才面对她那个好爸爸一样。
说起来,刚才她不应该那么凶白鹤云的。
上一辈的恩怨,爸爸的偏激执拗,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倒蛮了解他。”
“了解谈不上。真了解,我就不会找你了。”
“好吧。你说,这么急找我过来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
“电话里我怕说不清楚,还有,我总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梦湘,能帮我找钟离默,并请他帮我调查清楚白鹤云的妈妈上次出事的详细吗?那绝对不是我做的,有人在陷害我。”
郁晚樱面色凝重起来。
按常理,最有可能陷害她的就是那个苏怜心。
可是匆匆两次简短的接触后,她的直觉告诉她苏怜心没有那么厉害的手段。
所以她要自己调查,还要找最信得过的人。
“不是难事。他就算不卖我的情面,也逃不过小祖宗的折磨。”
虞梦湘满口答应,丝毫没有犹豫。
郁晚樱终于松快了些,将详细情形告诉虞梦湘后,她问虞梦湘,“梦湘,你和君逸怎么样了?”
“嗨,按照小祖宗的安排,正晾着他呢!”
提起小祖宗,虞梦湘就一脸宠溺的笑容。
郁晚樱见她如今这般,颇有感慨。
“我倒觉得这小祖宗有趣的很,真可谓是人小鬼大。你曾经是个多么多愁善感的人?现在看看你的变化!要是有机会,带我见见这小祖宗呗?”
“那还不容易?下次我带她来,到时候怕这兰姜市白家要被她闹得鸡犬不宁了。”
虞梦湘信誓旦旦,不经意地扭头瞄了一眼身后白鹤云的车子,却见那车的行驶轨迹有点儿不太正常。
她推了推郁晚樱的肩膀,“晚樱,你老公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