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缘由,赫连恪真是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他扶着小归坐起,解开束缚,并未作声。
小狐狸偷偷瞄了一眼赫连恪,略带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生气了?但。。。。。。你方才不是挺开心的吗,圆圆的法子也算。。。。。。
好了,赫连恪打断这再次强调的话语,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小归,你不需要取悦我,更不需要想让我开心而做。。。。。。那些事,救你、对你好皆是我自愿为之,你不必想着报答我。
狐狸耳朵耷拉下来,小归道:可主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才不要做一只忘恩负义的狐狸。
那若是其他人救了你,你也会像方才对我那般去报答他吗?赫连恪问。
小归摇摇头:当然不会。
为何?
因为不一样。
赫连恪追问:怎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小归思量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如若不是你,我断不会行此举动。
这番话让赫连恪脸上的阴霾烟消云散了,他握住小狐狸的手,问:小归,你还不肯告诉我,你主人是谁吗?
就算赫连恪早已猜到小归主人的身份,可小狐狸不明说,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小归一怔,显然不明白为何突然问起主人的身份,他吞吞吐吐道:这。。。。。。主人忌讳旁人谈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所以,我在你心里只是旁人吗?
小归着急解释:不是的,我并非。。。。。。
好了好了,我不扣字眼了,赫连恪轻抚着小狐狸的手,继续说,虽然可能快了些,但你若不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那我该找谁。。。。。。提亲呢?
小归不解地问:啊?提亲?我听我主人说过,这是你们人间成婚前的步骤吧,为何要提亲啊?
这么一来,完全把赫连恪下面的话噎回去了,而且今日场合确实不够郑重,赫连恪只得笑了笑:罢了,方才那般定叫浑身不利索,你先去沐浴吧。
翌日一早,赫连恪去上早朝,不多时,小归便被叩门声吵醒了。
砰砰砰。。。。。。
小归翻了个身,烦躁地把被子蒙过头顶:谁啊?
小郎君,是奴才。圆圆的声音响起。
赫连愉都还没来呢,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
小归问:怎么了?
圆圆有些急切:小郎君,事关奴才身家性命,可否先让奴才进去?
想起自己狐狸耳朵和尾巴没藏好,小归先施术压下。
半个多月来,除了太过激动时耳朵尾巴会冒出来,其余时间他已能收放自如了。
进来吧。
得到许可,圆圆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扑通一声在床前跪下了。
这架势可让小狐狸吃了一惊,连忙下床去扶:你快起来,这是怎么了?
圆圆却避开了,边磕头边说:小郎君救命!请原谅奴才这么早前来叨扰,是实在是没办法了。主子上朝前,让奴才好好反思错误,可奴才百思不得其解,敢问小郎君可否知晓一二?
想来是为昨晚之事,记起是自己把圆圆卖了,小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我知晓是何事,你先起来坐好,不然我不告诉你。
圆圆这才起身坐下:小郎君快快请说。
应是因为我昨夜试了一下那本书上的东西。。。。。。然后他逼问是谁给我的,我没撑住交代出是你了。。。。。。。
啊。。。。。。这。。。。。。圆圆眉头紧拧,那小郎君此作为,主子高兴吗?
小归回忆起昨晚的场景,迟疑道:他。。。。。。好像挺高兴的,又好像不太高兴。
一听这话,圆圆只觉得头更大了,主子向来避讳这种事,一开始他自作主张把小郎君安排到主子床上,就被罚了。
此番他本意是撮合二人,还以为小郎君性子纯,不会说是由他授意的,结果。。。。。。
完了完了,此事可大可小,主子下朝回来他该如何领罚?
圆圆眼珠子一转,对小归道:小郎君,奴才有个不情之请,等下您和公主去给皇后请完安后,能否早点归来。此事主子定会怪罪,还望小郎君能帮奴才美言几句!
小归点了点头:这事本就因我而起,你放心吧。
照常送走小郎君和公主后,圆圆便在恪守宫门候着,分明已是秋凉加衣的时候,他还是满头大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
他默默乞求小郎君早日归来,然后主子能晚点下朝,结果下一秒主子便出现在了视线中。
圆圆一个激灵,直接跪下了:主子饶命!
赫连恪目不斜视地跨过门槛,路过圆圆时才斜睨一眼,斥道:成何体统?进去说。
圆圆立即起身跟在主子后头,一进屋便又跪下了:主子饶命,奴才、奴才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撺掇小郎君去行那事,奴才罪该万死!
赫连恪冷哼一声,拿出那本春宫图就砸在了圆圆身上。
简直胆大包天,宫中传播淫。秽之物,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