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黄鸣出门时,便跟管家黄忠要了一锭五十两的大银。
对此,黄忠也没多问,倒是小书童羽墨,在上了车后,几番犹豫,还是忍不住道:“少爷,你这是被人敲诈了?”
“哦?你也知道?”黄鸣挑眉看他一眼问道。
嗫嚅了一下,羽墨才低声道:“昨天您在堂里时,有几个人找上了我,要我交钱……”
“可是建昌侯府的人么?”黄鸣了然道,上行下效嘛。
“就是他们,不过我没钱……少爷他们也找你了?”
“对,是他们的少爷找上了我,开口就问我要三十两。”
“这么多……那怎么办,真就一直给他们么?”羽墨很是肉痛道,他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黄鸣冲他一笑,“放心,那些家伙应该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少爷,都怪我没用……”羽墨很是自责道,依然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很快,他们的马车再次停到国子监前,比之昨日,却要早了不少,眼见有几辆马车跟他们一样停下,监生们正6续往大门处走。
而随着黄鸣二人下车,顺着石阶往大门走去,不少沿途的同学脚步都不自觉停了下来,纷纷拿目光瞥着他,还有小声的议论传来。
“就是他么?看着挺眼生的。”
“就是他了,叫黄鸣,进的玄字堂,就是张攀那一堂。”
“你们说,他能拿出三十两银子买平安么?”
“他有得选么?没看那边张攀已经带人等着了?”
议论的众人这才瞧见国子监的大门口,张攀正一脸笃定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伴当,就站定在其左右。
这架势,让不少想要进入国子监的学生脚步都有些迟疑,倒是作为正主的黄鸣,不见丝毫停顿,带着身子都有些颤抖的小书童羽墨,直直来到三人面前。
“你这小太监也来得太迟了,真让本少爷好等。今后聪明些,早交钱,今日就算了。”
张攀大马金刀坐在那儿,冲黄鸣一扬脖子,示意对方把银子交过来。
其中一个伴当见状更是踏前两步,把手往黄鸣面前一摊,就等着他交银子了。
另一个伴当则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一旦他说个不字,就要当众对其下手,要他好看。
黄鸣咧嘴笑了起来,一边探手入怀,取出那锭五十两的大银,一边笑道:“银子么,当然是有的……”
看他拿出的居然是五十两的大银元宝,那伴当眼中的贪婪之色更重:“你倒是懂做人的,那二十两就当是你家书童今后的孝敬了……”说着,他已探手来抓银子。
不想黄鸣抓银子的手却是突然向后一摆,竟让他这一抓落空。
这让此人脸色一沉,哼了一声,再度俯身探手抓来,身子自然就是一个前倾。
就当这时,黄鸣拿银子的右手突然急前拍,迎着对方前倾稍弯的身体,那五十两重的银子便已重重拍在了对方的面门处。
啪的一声响后,血花飞溅。
伴随而起的,还有一声惨叫。
大明以十六两为一斤,五十两,就是三斤多一点,比之后世的板砖也差不多重了。
而且因为银子密度更大,体积更小,拿着也更方便,拍人自然更加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