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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陽：「……」

柏陽透過玻璃皺著眉看他。

沈晨好像睡不好，眼下有一圈的青色，也比之前瘦了許多，好像受到什麼折磨似的。

難道蘇晚找人打他了？

這麼頹廢的樣子，倒是跟他第一次見沈晨的時候不太一樣。

沈晨在窗外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車門。

示意柏陽開門，讓他進去。

柏陽百般不願，但沈晨那笑眯眯的神色，實在讓他很不舒服。

柏陽最後還是讓他進來。

沈晨順利地坐進去，他的背靠著椅，仰著頭，吸了一口氣，隨後才將目光轉向前頭的柏陽。

柏陽不解地發問：「有事嗎？」

他實在是不喜歡沈晨這個人。

真討厭。

沈晨把他眼底的厭惡感收入眼底，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似笑非笑：「柏總，好久不見。」

柏陽沒有看他，而是冷冷地問：「怎麼，沈先生又沒錢了？」

沈晨笑著不說話，柏陽不耐煩地從抽屜拿出錢包，又從錢包里拿出幾張紅色票子，然後把票子給沈晨。

「拿了錢就滾。」

沈晨把幾張紅色票子塞進口袋裡，看了眼背挺著很直的柏陽，他打開門出去丟下句：「柏總，小心蘇晚。」

媽的，果然是來跟他要錢的。

不過他說的那句話怎麼意思，蘇晚想做什麼，她又想鬧出什麼花樣來。

柏陽沒有等到傅庭深。

柏陽回來的時候，在客廳看到另外一個人。

宋虞姬。

宋虞姬為什麼會在這兒，她應該不知道殷卿雲的事才對。

宋虞姬也看到了柏陽，她頓了頓，似乎很怕柏陽，一直往殷卿雲身邊躲。

「你怎麼會在這裡？」

柏陽大步地走過去，把宋虞姬拉起來，想把人趕出去。

「柏總，是我喊她來的。」

柏陽不理解殷卿雲什麼意思，難道她不知道那次她和沈晨的事，宋虞姬也在場，她不但沒替殷卿雲說話，還反過來質問她。

殷卿雲怎麼還會跟宋虞姬有聯繫，現在還把人叫來家裡。

「對不起，我……」

殷卿雲身邊沒什麼朋友，她只有宋虞姬一個朋友，因為林秀梅的事，她快要崩潰了，心裡被壓著喘不過氣，她沒有人可以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