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宴清都至少要在祁彧家中待满一年的时间,
都是要给人做夫郎的人了,王子书再不愿意觉得将该说的都说了,该教的都教给他,
王子书将宴清拉到自己面前,趴在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宴清的小脸瞬间涨红起来,羞涩的僵着身子不敢去看王子书,
王子书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不管多疼都得忍着,千万不能抗拒,要是惹怒了她,怕是会伤到你的,记住了吗?”
宴清缓缓点头,她知道这是他必须要过的一关,
一想到自己会被祁彧打,宴清便浑身都在颤抖,心中也再不停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反抗,不然会挨打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便是祁彧迎娶宴清的日子,
两家一家在村子的最西头,一家在最东头,步行的话也是要有一会的,
祁彧身上穿的还是平常穿的那身带着布丁的,唯一能看出来她是娶亲的便是腰间记着的大红腰带,
村中的村民纷纷出来看热闹,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着,有的再说嘲讽的话,有的则是在实心实意的祝福两人,
而祁晟则是很厌烦那些嚼舌根的村民,一走到她们身前便狠狠的敲响手中的铜锣,将那人的耳朵震得翁翁作响,
祁彧带着笑一路到了宴清的家,门口没有堵门的小辈,
祁彧俯身给宴筝云和王子书倒了一杯茶,然后轻声唤了一声娘亲和父亲,
在两人不是很情愿的应声后,直接抱起宴清便大步离开,
丝毫不给宴清哭着告别的机会,
而王子书看着自家的宴清就这样被人抱走,顿时趴在门口哭的撕心裂肺,宴筝云见状只能含着泪将人拉回了房间,
王子书:“你拉我干什么?这祁彧就是个混丫头,你看她都不肯给清儿和我们道别的机会,就这样蛮横的将人抱走了,我着苦命的清儿啊,怎么就这样命苦啊,”
宴筝云如何能不心疼宴清呢,但是宴清现在的处境是不得不嫁,就算是让宴清吃点苦那也比送去做军妓的好,
宴筝云:“好了,别哭了,或许这个祁彧会对我们清儿好的,”
王子书:“我这苦命的清儿啊……!”
听见父亲的哭声宴清难过的轻声抽泣着,小手颤抖的紧紧的勾住祁彧的脖子,
生怕祁彧一个不顺心便将自己扔下去,
感受着怀中的宴清在哭,祁彧出声吓唬道:“再哭,将你扔回去!”
这话将宴清吓得连忙咬住唇瓣,一路都没敢在掉一滴眼泪,
回到祁彧家,祁晟和几个村里的强壮女子将宴清的一箱子陪嫁抬了进来,
张婶子笑着连忙将宴清带来的喜被铺在了床上,“来,请祁夫郎坐福!”
祁彧将宴清放到大红喜被上,一直紧绷着身体的宴清在坐到喜被上时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那么远的路,祁彧居然呼吸都没乱,想着那天祁彧单手便接住了娘亲的棍子,
宴清觉得祁彧的力气一定非常大,想着这样大力气的人要是打自己一拳的话,宴清被吓得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将人的成婚很简单,张婶子也知道祁彧没准备那么多的东西,
便笑着招呼了两句便带着大伙离开了祁彧家,
一时间热闹的房间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宴清害怕的握紧了自己的手,
祁晟在门口笑着将自己怀中的一个小布团塞到了祁彧的手中,
嘿嘿的傻笑着:“给你的贺礼!祝老大早生贵女,”
祁彧有些意外的将布团打开,里面竟是一小块碎银子,祁彧惊讶的看着祁晟:
“你哪里来的银子?”
祁晟笑着挠头:“我这一个月有时间就去郡里给人扛木头,运木头,挣了这些钱给你当做贺礼,老大别怕,以后我能赚钱养你,你就是整天在家里吃喝玩乐我也能养的起,真的,”
祁彧用力的摩挲着手中的碎银子,心中一时尽是说不出的酸涩感,
怪不得那日自己花钱买糖,会将祁晟心疼的墨迹了一道,
原来是她自己明白这钱挣的究竟有多难,
祁彧将银子手下,笑着拍了拍祁晟的肩膀,
“行,够义气,只是从明天起不许再去扛木头,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去扛木头,我一定废了你,”
祁晟顿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转而哭丧着脸:“这个挣钱很容易的,”
祁彧:“我知道,再容易也不行,听懂了吗?”
祁晟低着头,闷闷的回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