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心道:“这五个地痞,鱼肉乡里,在路边勒索行人的钱财,无法无天得很。好多穷苦人,或是落单的行人,只要给他们钱财给慢了,就得挨他们一顿揍,不是被打断根骨头,就是被削断根筋。”
姜山说道:“乐忠、乐诚,戴仁、戴德,帮他们松松筋骨,看看谁的筋骨更强健。”
乐忠、乐诚、戴仁、戴德四人得令,将五人提到茶棚外,二话没说,就是一顿拳脚相加。那五个地痞顿时鬼哭狼嚎,哭爹喊娘,说什么日后都愿做个好人,求放过他们一次。可乐忠、乐诚、戴仁、戴德四人哪会就此住手,越打越起劲,只因为他们当年也是坏孩子来着,深知恶业满身之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变好的,特别是鱼肉百姓鱼肉惯了的人,良心早已生疮,烂透了,除非让他们永享富贵,不是无药可医。
五人一下下跪地求饶,一声声鬼哭狼嚎,看得徐慧锦满眼伤痛,听得徐慧锦满心难受,她真不知道她丈夫刘文心怎就交上了姜山这等朋友,简直就是一群缺少仁德教育的熊孩子。
乐忠好不容易打人这么爽,朝姜山微笑着问道:“老大,怎么处理五人?”
姜山说道:“问程之焕去,这么巴掌点大的地方都管理不来,他这个土地爷是怎么当的。”
茶博士提着茶壶走来,朝姜山等人躬身一笑,放好茶壶,茶碗铺成两桌,站立一旁笑着说道:“客官,你们用茶,茶温正适宜。”
刘文心倒了一碗给徐慧锦端去,对棚外齐宽等人说道:“兄弟们,先喝茶。”
齐宽、徐云峰等人走进茶棚,一人倒了一碗喝上,茶水不烫,两三口一碗,一口气喝了两三碗。
姜山见大伙儿喝好了茶,拿出钱袋,向茶博士问道:“大叔,一共多少钱?”
茶博士心存感激地说道:“客官,你们打了这五个鱼肉乡里的败类,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怎敢欺心再收你们的茶水钱。”
姜山笑道:“大叔,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你开始没说请我们,这茶水钱就得给。再说了,惩治这些个鱼肉乡里的败类,本就是我等职责所在,用不着感谢。”
茶博士见盛意难却,好声说道:“一壶茶一文,五壶茶五文。”
姜山先前就是数着一文钱一文钱活过来的,哪个不知大叔少说了数,掏出十三文钱放在桌子上。大叔见多了八文,连忙给姜山还了回去。姜山将铜钱塞回大叔手里,微笑道:“大叔,你收下,这是荆州刺史大人欠你的,我等会儿找他要去。”转而朝誉王说道:“殿下,我们该走了,程之焕怕是等不及了。”
誉王起身说道:“大家出,赶往江陵城吃午饭。”走向坐骑。
姜山让乐忠、乐诚等八兄弟押着五个地痞慢行,同着其他四人直奔江陵城而去。
话说郑威、陈新两人一路跨马狂奔,很快就入得江陵府,将马儿停在了刺史府衙门口。翻身下马,向府衙门卫道明来意,门卫一个通报,程之焕笑脸相迎出来。
郑威见过程之焕,拱手问礼道:“程大人,招抚使姜山将军的意思,让你率领江陵城在职大小官员,出城二里迎接朝廷钦使誉王殿下,好为荆襄剿匪处置使督战荆湖用兵壮声威,树威严。”
程之焕拱手回礼道:“好,本官马上着办。请郑将军进后堂用茶歇息。”
郑威向陈新说道:“你回去复命。”
陈新翻身上马,一声吆喝,疾驰而去。
程之焕将郑威迎进府衙后堂,让人好生接待,转而向府兵一声交代,府兵闻声而动,很快就将江陵府的大小官员集结在刺史府衙门口,跟着程之焕出城恭迎朝廷钦使誉王殿下到来。
官员们出北门两里,很快就等来誉王殿下,上前行礼,安问辛劳,将人盛迎入城,盛迎入刺史府。
誉王采用刘文心的建议,要求程之焕一切从简。程之焕应之,遣散官员,于刺史府简简单单摆了一桌酒席,算是为荆襄剿匪处置使、荆湖剿匪安抚使接风洗尘。
一路马不停蹄南下,几番日晒雨淋,一向娇生惯养的誉王用过午膳,甚感疲累,萎靡不振。程之焕生怕誉王是生病了,连忙安排好住处,等誉王睡下后,派出府卫去请大夫。
俞大夫到来,被引入誉王卧房,给誉王把过脉,被程之焕问及誉王身体状况,如实告知:“誉王殿下只是偶感风寒,病情甚微,吃两副汤药就可痊愈。”众人听之无不欢喜雀跃。
程之焕高兴地将俞大夫送出府衙,派出府卫随大夫前去抓药。
誉王睡了一觉,觉得精力充沛了不少,起得床来找茶喝,正巧程之焕笑嘻嘻地端来汤药。闻着药味儿冲鼻,誉王那娇贵之气立马涌上心头,难受至紧,将汤药推到一边。
程之焕跟誉王不熟,生怕出言不慎,向一旁的姜山求助。
姜山不好拒绝,端起药碗送到誉王手中,好声说道:“殿下,你是我们的领头羊,可不能没精打采的。这不是苦药,是良药,也是大家儿盼你健康的一份心意。只有你精神了,大伙儿办起事来才敢放开手脚不是?”
誉王朝大伙儿瞧了瞧,见眼睛里全是关切之情,好意难却,将那份与生俱来的娇贵之气冲淡几分,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下碗中汤药,登时舌头直伸,好似苦的不行。
程之焕见着高兴,赶忙递上糖水。
誉王接过喝上两大口,立时心情舒畅不少,皱着眉头说道:“老程,下次煎药少放点水,难喝。”
程之焕笑答道:“殿下放心,下次一定少用点水。”高兴着走开。
誉王将糖水喝完,对坐在一旁的郑威说道:“老郑,明天就去检阅一下兵马,顺便将兵权交接一下。你看如何?”
郑威回话道:“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