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待了一会儿,见唐婉清真是睡着了,才离开。
一出医院,谭燕就哭了。
许少聪这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当兵流血不留泪的话了,只能于心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的,婉清一定可以挺过去。”
谭燕含泪摇摇头,自责起来:“如果那天我跟唐教员一起走,或者等等她,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许少聪赶忙安慰:“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天渐黑,到了半夜,又飘起了雨。
唐婉清悠悠转醒,眼中迷惘未褪。
缓过神,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身体仿佛也只是具空壳。
转过头,她眸色微滞。
秦州年伏在床边,他下眼睑乌青,下巴也冒了不少胡渣,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他像是跟她有感应似的,突然就睁开了眼。
“你醒了,不舒服吗?”他轻声问。
唐婉清看着他,嚅动着干裂的唇:“……我想喝水。”
秦州年立刻拿起热水壶,倒水时,露出手臂上一截绷带。
唐婉清一怔:“你受伤了?”
秦州年像是并不在意,把水小心喂给她:“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没事。”
听了这话,唐婉清心慢慢被揪紧。
她记得,自己毒瘾发作失去理智,咬伤了他。
“秦州年。”
唐婉清红了眼,声音哽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