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祁漠住了好几年的别墅,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我一样东西都没带走,一样都没毁掉。
甚至,还刻意留下很多。
比如,我的肖像画,一家四口的照片,头一晚没吃完的蛋糕……
那个家,除了我和孩子,所有东西都在!
保证他祁漠每每回家,就会觉得大梦一场,仿佛我们还在,但他永远也找不到我们了……
我不是良善的人。
我希望时光化作钢刀,狠狠插入每一个负心的男人的心脏。
“祁漠以后的动向,不必向我汇报了。”
对方有些讶异:“为什么?不继续看他报应了吗?”
我说:“半年了,够了,我放下了。”
一旦放下,他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何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
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还要工作,也很忙呢!
挂断电话,我继续看眼前这幅油画。
海上日出,女子一袭白裙,站在海边。
从极致的黑,过渡到蓝,再到极致的红,深深浅浅的色彩晕染,最终人的视线落在前景的女子背影上。
淡淡的,只是一抹白。
极具东方美学。
满展厅的画,我最喜欢这一幅。
一个人的告别与新生。
“琪琪……”
声音很轻很柔,仿佛前面是个一触即碎的梦。
我静默在原地,五指微微收拢。
初时不敢回头,这里是国外,每个人都叫我Jessica,能叫我琪琪的,都是知道我那段过往的,能用这种语气叫我的,只能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