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人我自当来得早一些。”森鸥外将菜单递到息见子手中,“你先点。”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选了几个菜。
半素食主义者来了无声的小小抗疫。
食物的代表息见子已经基本上记不清了,那些推来推去的用来转调话头的话语也不知道到底说了多少句。
在用湿巾擦拭嘴角的时候,息见子故意作出一副尊敬的表情来。
“那么,阁下的诉求究竟是什么呢”
属于森鸥外的紫色眼睛在灯光里一点也不亮,反而有着鬼魅的阴森感。
“答案就在这个提箱当中。”
森鸥外这样一说,息见子反而就没有去看那个提箱了。提箱里的东西总会知道的,她目前所要注重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
态度决定一切。
森鸥外朝着息见子微微颔。
“这是事关横滨安危的东西。”
“阁下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呢。”
息见子抬起眼,眼角还带着一些轻微的、比花瓣好要轻的笑意。
“我是本州岛的岛根人,不是出生在横滨的啊。”
森鸥外没想到息见子会说这茬。他本来也是本州岛人,但是他已经在横滨定居很久了。
他已经将横滨当成了自己的“家”。
森鸥外被息见子击垮了一秒钟。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那双细长的眼睛里蕴含了大量的情绪。这当中的思索、怀疑,还有恳求。
“拜托你了。”
息见子从对方手里接过了那个棕色的手提箱。手提箱不是很重,有种空壳的感觉。息见子抖了一下,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里面是纸一类的东西吗
“要去哪里呢”她低声问道。
森鸥外的手指上沾了一点清水。他的指头在桌面上写下几个字词。
tokyo
东京。
火车来的时候,去送别的还以为这位医生先生明天或是后天就回来了。因为他们在这里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了专门的住处。还有哪里比这里更好呢虽然上司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暴躁,大人们也老是会尔虞我诈。但是呢,已经够不错了,不是吗
敦想,安定的生活就是他所追求的。如果说接下来手掌上的鲜血也能够一起洗掉的话过去的记忆不去追究也根本无所谓。
电次也不在意过去的事情。
无论是被那个女人拐卖之前的事情,还是来到他们这个奇怪的“家庭”以后的事情。
敦担忧地实在是太过了。
“我只是出去出差。一天回不来,一个星期总会回来。”息见子怕错过车点,所以时不时地盯着手腕上手表指针的转动。
还有二十分钟。再过五分钟的话,就要检票了。
息见子悄悄地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的衣角,她的手里提着那个棕色的皮箱。皮箱只有它自己的重量,里面倒是什么东西的分量也不太有。
敦这才晓得自己弄错了。他的脸涨得通红,在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熟透了的番茄。
“不好意思。”从对方的口中出了微弱的近乎悲鸣声的语音来。
息见子趁着他低头的时候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对于邀请镜花去吃汤豆腐这件事情。”
“要尽快。”
对于息见子突然提点了这件事情,敦感到迷惑。
“为什么”他想问是时间不够了吗为什么要尽快。他一开始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医生先生已经走去检票口了。留在原地的那句话,比起提醒,更像是某个诅咒。
“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息见子已经看到了那张有关政府通告野兽袭击的告示了,想必再过不久武装侦探社就要捡到作乱的老虎的真身中岛敦了。
那么那个时候,你敦又会变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