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广播站。
结婚三年了,傅呈渪比谁都了解希晓箐对工作的热爱。
她经常做着饭,就开始诵读稿子,每次正式播报前,总是严谨地将稿子读得快要原封不动背下来的程度,以求在工作中不出任何差错。
她就算是离婚,也绝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傅呈渪很是笃定。
下了车,直接冲向广播室,想也没想便一把推开。
以往都是希晓箐坐在播音台前,可这次抬头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你找谁?”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傅呈渪并不陌生,是希晓箐的同事。
他立刻问道:“同志你好,我不是故意闯入的,只是有很重要的事。”
这时,同事也认出了傅呈渪:“咦,是傅营长啊,有什么事?”
傅呈渪直截了当:“我来找希同志,请问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希晓箐的同事诧异打断:“傅营长,希同志被调到首都广播站去了,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傅呈渪的脸霎时间变得如同窗户纸一般煞白。
仿佛身体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震颤着,以至于紧握的手指,都被捏得发白。
军营里摸爬滚打十多年,傅呈渪早已练就了一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可是这一刻,他用力强压也压不住,甚至声音都颤抖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通知是一个月前就下来了,这些天希同志都在为去首都做准备呢。”
说到此处时,同事略有迟疑,好奇地探问。
“傅营长,你是希同志的丈夫,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