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沈余就松开了手,淡然开口:“是金蚕蛊,金蚕蛊不畏火枪,很难消除,中毒后,便会胸腹绞痛,肿胀的像是一口翁,还会七日流血而死。”
“哈哈哈,你们听她在说什么?金蚕蛊?还七日流血而死,你们看温夫人面色红润,哪里像是中了蛊的样子?”
苏荷也有些恼,她平日里就很害怕虫蛇一类的东西,被别人说自己身体里有虫子,换谁也不可能高兴。
她柳眉轻蹙,如果不是认出了沈余身旁裴砚的身份,恐怕已经让人把沈余赶出去。
沈余却好似看不到对方对她的恼怒,继续开口:“给你下蛊的人,是从饭食上做的手脚,可以从家中负责做饭的佣人入手。”
“你听她在说什么?果然是疯了啊,她要说别人或许还有一分可信度,可这是温夫人,怎么可能?”
沈余话音刚落就有人窃窃私语。
苏荷和温先生是出了名的关系好,在场众人谁不知道温先生爱妻如命,比裴先生还要有过之而不及,每日都亲力亲为地准备苏荷的一日三餐。
沈余让苏荷从家中做饭的人入手,不就是怀疑温先生想要害苏荷么?
“你别胡说八道了!”
苏荷瞪大眼睛,呵斥着沈余,还警告她再乱说绝对不会轻饶她。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裴砚眼睛里泛着凉意,沈余看了他一眼,以为在嫌弃自己事多。
“温夫人,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吧?”沈余看向苏荷,她不打算在这里耗下去了,这里的人她都差不多看过一个遍,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苏荷不回话,沈余也不介意,只是说道:“你确实中了金蚕蛊,你可以回去后可以把银针插在煮熟的鸡蛋上,再含在嘴里,一个小时后蛋白变黑,就是中蛊的症状。”
沈余语气认真且诚恳,没再多言,对方只要发现不对劲,会主动找她的。
她拉着裴砚离开了宴会。
到了裴家,霍晴脸上带着气愤迎上来,宴会上的事她都听说了,知道沈余好心帮对方解蛊,对方不仅不领情,还嘲笑沈余。
“余余,我听说有人欺负你了?”
她怕沈余不开心,抓着她的手想要安慰她。
“没人欺负我。”
沈余安抚地拍了拍霍晴的手,霍晴不太相信,她看了裴砚一眼,似乎在责怪裴砚在外面没有保护住沈余。
裴砚没说话,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当天,苏荷又火急火燎的赶来了裴家。
她回去后,半信半疑的将银针插在鸡蛋上,含在嘴里,取出来时发现蛋白果然变成了黑色,大惊失色。
她谁也没敢告诉,自己一个人来找沈余。
沈余早就猜出了对方的来意,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茶。
“沈小姐,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中了蛊。”
见沈余一直没什么反应,苏荷才硬着头皮开了口,等着沈余的反应,可沈余只是“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苏荷摸不清沈余是什么意思,只好求救地看向了霍晴。
霍晴知道苏荷在宴会上不知好歹拒绝沈余解蛊,还任由别人嘲笑沈余,傲娇地偏过头,避开了苏荷的视线。
她只好又看向沈余,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沈小姐,上次是我不对,我只是不太相信有蛊这种东西,您还愿意帮我解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