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都聚拢了过来,有人直接赶起了无双,
“此等粗鄙之人,也配与依依姑娘吟诗作对?可别给读书人丢人了。”
就在附和声此起彼伏之际,无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哼道:“够不够与她饮酒吟诗?”
老鸨拿起银票看了看,立马对无双这尊财神换上了笑脸,一脸谄媚,“够了,够了。”
接着转头对那花魁道:“和谁吟诗作赋不一样,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众学子又是一阵摇头,对无双充满鄙视。
便见无双又是“啪”的一声,拍下一张银票,喊道:“老子要与依依姑娘春宵一刻,够不够?”
老鸨拿起了银票,满脸的褶子都笑了起来,惊呼,“五千两。哎呀…够了,够了。”
只听得那依依姑娘,拉着老鸨的胳膊,急道:“妈妈,我是不卖身的呀。”
那老鸨一甩胳膊,眼珠子骨碌乱转,低声道:“这都够赎身了,只是一晚,依依,你可不亏。”
那依依姑娘开始掩面轻泣,无双最见不得女子哭了,骂骂咧咧掀了衣袍坐回位置,道:“你不愿就算了。”
只听得几个考生,甚是鄙夷道:“有钱了不起啊,依依姑娘可是清高之人,怎能用钱来度量!”
“呵呵……那几位明日要不要用钱去拜见徐院长?岂不也是用钱来度量徐院长,用钱来度量科考,用钱来度量十年寒窗苦读!”一直未开口的陆生员,耻笑道。
听着这话,学子们立马反驳起来,这陆生员顿时遭到了围攻,
什么“徐院长德高望重,岂容你在此诬蔑”,
“徐院长从没有收受贿赂,都是学子们自愿的敬意”,
“徐院长劳苦功高,废寝忘食,为学长们答疑解惑”,
“徐院长考前亲自授课,鼓励考生,是吾辈敬仰的圣贤”等等云云。
郑旦被吵得头昏,起了身,向那花魁致歉道:“依依姑娘,我替我兄长向你道歉,冒失了。还请姑娘原谅。”
说着,郑旦拿过绣球交还花魁,接道:“我兄弟三人,只是来凑热闹的,吟不了诗、作不了赋,姑娘抬爱了。不像诸位公子诗词歌赋,样样俱佳。那个…天色已晚,我等便告辞了。”
说罢,郑旦负手往外走,无双刷得从老鸨手中抢回银票,凶狠道:“拿来吧你,什么都干不了,还想要银票。”跟着就往外走。
郑旦扯住无双,抽了其中的一千两交给花魁,笑嘻嘻道:“这个依依姑娘收下,全当扰了姑娘雅兴的赔偿。”
这刘依依姑娘上前一步,伸出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拉住萧旭的衣袖,大方道:“公子可是萧阁主?小女子有幸在大雍凌云阁见过公子。”
“哦?那姑娘是大雍人?”郑旦来了兴趣,回身问道。
花魁微微欠身施礼,“正是,只是家道中落,被家父卖至朔国,流落至此。”
“噢,可惜了。那姑娘是何意?是想让萧阁主为你赎身?还是…”
郑旦坏笑看向萧旭。
“不敢有此妄念。是当年跟随家父,有幸听得萧阁主抚琴,琴艺之高,当时无人能及。得萧阁主启蒙,小女子才勤学了这玉琴,如今靠此混口饭吃。如此说,我还要谢谢萧阁主。”花魁又向萧旭施了一礼。
“真的吗?”郑旦回头看向萧旭,“萧郎,我真还没听过你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