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在学子中引起一阵骚动。
“哎呀!院长这么说,好像是本宫无理取闹了。”
“老朽不敢。听刘大人说,太子殿下您几日后才来,不想这么早就到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老朽好带着学生去迎接。”徐院长自顾自起了身。
萧旭一掌将其按下,厉声道:“殿下可有让你起来?”
徐院长肩膀被萧旭的大力,按得生疼,腿也不由自主又跪了下来。
这院中的学子,又是一阵躁动,
甚至有学子喊道:“太子殿下对德高望重的徐院长,是不是太过了?这整个四思郡的官员都对徐院长尊敬有加。”
“喔?是吗?”郑旦又起了兴趣,返回了高台上,
那陆生员竟甚是有眼色的,从内堂搬出了椅子给郑旦坐。
郑旦懒进椅子,特意叉着两条大长腿,盯着徐院长的长须,懒散道:“在徐院长眼里,本宫无理,在众学子眼里,本宫无理。那本宫今日可就无理了。来…”
郑旦伸出了手……
萧旭秒懂,进了内堂……
片刻后,萧旭手中竟多了一把剪刀。
郑旦接过剪刀,在徐院长脸前晃了几晃,接着,对着那长髯开剪。
“一剪,剪掉你的思钱想厚,二剪,剪掉你的贪婪狂妄。三剪,剪掉你的忘本忘初心。不如,你的书院叫三剪吧。”
郑旦扔掉剪刀,懒回椅子,“刚才那个学子呢?出来。”
那学生站起了身。郑旦问道:“你是这四思书院的学生吧?”
“是……是是。”
学生望着徐院长参差不齐的胡须,多少有些后悔刚才的出头之词。
“你今天奉上了多少敬意?你在这院中等了多久?你可有机会去后院暗室中听教诲?你花了父母这么多钱,进得这里学习,只是学怎么供奉敬意吗?”
“本宫给你们这些学子出头,错了吗?本宫给你们谋公平公正,错了吗?”郑旦懒懒问道。
先前嘈杂的人群,明显安静了一些,
郑旦接道:“你们说,敬意是你们自愿的,不是徐院长要求的,那你们为什么不呈上自己的作品?展示你们多年勤读苦学的成就。画作、书法、文章,随便。做你们读书人,文人该做的事情,写写为民求福祉的文章,讲讲让国家强盛的建议。”
“怎么得,送的是钱?这钱最后造福于民了?还是进了谁的腰包?这…是你们读书人,是你们这些,国家的未来,国家的栋梁该做的事吗?”
郑旦越说越气,从椅子里起了身,甩着袖离开,嘴里嘟哝着,
“小爷懒得管你们。”
萧旭喊了声“都起来吧”,紧跟着郑旦出了四思书院。
“原来你真是太子殿下?”
陆生员追上了两人,“小生为昨日说殿下的那些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