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换了一身浅绿的衣裳。
虽然不是什么华贵的布料,但面容姣好,乌如缎,用同色带束起高马尾。整个人迎着朝阳走来,只觉眸清可爱,惹眼得让人心动。
谢栩心旌摇曳,挪了挪,空出身边的位置,朝他招手,“来,小暮,来这里坐!”
谢意先弯腰进马车,坐到对面。
时暮抓着门边爬上马车,躬身钻进车厢,然后……径直坐到谢意身边。
坐稳后抱歉开口:“景王殿下,我坐这里就行。”
他又侧头,在谢意疑惑的视线里,清浅一笑。
车厢里一时微妙的安静着。
谢栩看一眼自己虚位以待的身旁,又快扫过对面凝注彼此的两人。
不禁在心中出疑问:难道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叔因为昔年之事,早已立过誓,绝不碰哥儿。
马车开始前行,两人视线分开后,谢栩也成功把自己安抚好了。
时暮当然是刻意坐在谢意身边。
而且,一坐下来,稍稍往他那边挪一挪,烦躁的空气便好似被他身上冷香安抚了。
浑身的疼痛消失,烧的感觉也明显消退,像是带着一丝血皮时B回城,血条立刻蹭蹭往上涨。
信号传导、遗传代谢、内分泌激素调节……
现代人体科学,容不得你不信!
一路上,吃着糕点,时暮忍不住看了好几眼身边的移动泉水。
又见他捂唇不适。
“你怎么总不好?”
果然是炮灰,指标好没用,还是有debuff的。
谢意语气无奈,“我也不知道。”又打量时暮两眼,“而且,我现……”
他欲言又止。
时暮追问:“现什么?”
谢意思索,“我每次恶心,都是见到你的时候。”
时暮反应了一瞬,心里顿时有一万句国粹想骂。
你看到我恶心?
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恶心?一次又一次的,可揣都揣不走呢!
不禁摆出犀利眼神,死死盯着对面要笑不笑的男人。
谢栩见他们两目光又粘一起,赶紧找话题打断这叫人喘不上气的氛围,“对了!小暮啊,你真走运,你可不知道,前段时间菊园的老板娘传出厉鬼缠身,这菊园无人打理,我还以为今年的赏菊会不开了呢。幸好菊园的歌伎们齐心协力,把这赏菊会又办了起来。这不,立刻就带你来了。”
时暮也知道这个菊园,是东市两市接壤处的一所乐坊,位置上已经属于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