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小蛇,到底被唤醒。
阿蛮的反应远比少司君预料到的还要激烈。
他的身体猛地弓起,被束缚住的双臂无法动弹,那就用脚,用尽一切还能动的肢体去反抗。
他的的眼角是一片烧起的红。
羞耻,不堪。
与迷茫的青涩。
少司君喜欢阿蛮身上任何倾泻出来的情绪,不论是好的,坏的,欢愉的,痛苦的,只要这一切是他给予,是他施加的,他便无比兴奋。
他笑出声来。
那是一种极其恶劣,扭曲的反应。
“原来阿蛮和那个人,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吗?”少司君的声线低沉下来,流露出紧绷的亢奋,“那这样如何?”
那手指灵巧得要命,自上而下滑落,带来毛骨悚然的酥|麻。
那对阿蛮来说,的确称得上毛骨悚然。
他自己不是没碰过,年少时总会有醒来后不得已的情况,只是次数并不多。毕竟大量的体力都消耗在训练和任务里,哪有什么精力来思考这样?
在进入暗楼后那么久以来,唯一称得上悠闲的时间,竟是在宁兰郡的那段时日。
故而,也有那么几次晨起作。
阿蛮要么就是躺在床上,等着那热意自己慢慢平复,极其偶尔的时候,会自行解决,也就那么一两次吧。
可倒霉的是,就在那么一两次中,阿蛮也不幸地遇到了变故。
他的呼吸急促,视线落在身上的少司君,没错,他那倒霉的,可怜的,少有的经历里,也有这个混蛋的出现。
那一天,当他试探时,窗外却响起了敲击声。
司君漫不经心的嗓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阿蛮,你今日怎么还不起?”
阿蛮僵住。
连带着那小蛇也跟着僵住。
原本昂起的小蛇在短暂的停滞后,又变得更加茁壮成长,简直让阿蛮无地自容。
窗外司君的声音再度响起。
“阿蛮?”
阿蛮深知这书生的坏毛病,要是他不应,这人真的会掀开窗户欢快地扑棱进来。
到时候这床上的狼藉,足以让阿蛮这辈子都羞耻到抬不起头来。
迫不得已,他只能压着声音说话,“我醒了,你且等等,我收拾收拾就起来。”
“阿蛮既醒了,那我进去……”
“不行!”
阿蛮几乎是抖着嗓子挤出这句话,“你不许进来,我这就出去。”
窗外的人停顿半晌,声音玩味。
“阿蛮,你莫不是背着我在偷吃什么好东西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