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尝着的阿蛮,却是美味极了。”两人在这狭窄黑暗的床板上纠缠,紧密得几乎不可分离,少司君在他耳边低低说着,“可惜灭了灯,没法看清阿蛮如今的模样。”
甜的,涩的,肥美的气息。
不论少司君尝过的哪一处,都是如此刺激味蕾,诱着他最深层的饥|渴。
真是奇怪呀,迄今为止他又怎么还忍得住,没将阿蛮整个囫囵吞了下去呢?
一瞬间,奇异的羞耻直冲阿蛮的脑门,他没忍住朝着少司君的方向挥拳,凭借着那动作的破空声,少司君抬手接住了他的拳头,然后拽着在嘴边咬了一下。
阿蛮:“……”
算了,还不如睡觉。
他试图拽回来,拽了两下,竟是拽不动。
“阿蛮打我。”
少司君说。
“……是谁先胡来?”阿蛮幽幽地说,“您可还记得这是在寺庙里!”
“寺庙也是人建的,人有欲|望,很奇怪吗?”少司君随意散漫地说,“可阿蛮打我。”
他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出去这点是吧?
“我连大王的边都没挨到。”阿蛮强调。
“挨着呢。”少司君竟没皮没脸地晃悠着他们的手。
……这也能算?
啊,阿蛮想上脚踹了。
…
那夜的“讨论”无果,以少司君差点开启另一轮纠缠,而阿蛮见势就躲,灵活得像是一尾鱼而结束。那床实在是小,而山中古寺,那木板稍稍一动就嘎吱嘎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翌日醒来的阿蛮脸色不太好,他连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的他一直被一头漂亮的兽压在身下,它的兽爪搭在他的胸口,轻轻松松压制了他所有的挣扎,肥厚的舌头湿淋淋地舔舐过他的全身,一次又一次,直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惊醒后,现罪魁祸是少司君。
他不知什么时候将脑袋压在阿蛮的胸膛上,胳膊也搂得死紧。
咚——
守在屋外的宫人都清晰可见地听到了重物坠|落的声音。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掉了。
这日天晴风净,日光肆无忌惮地散落在大地上,仿佛昨日几乎破了天的倾倒银河之势是所有人的幻觉。
看着这新出的日头,所有人都很兴奋,少司君立刻点了人去查探山道的情况。
回禀的消息算不得好。
原本崩塌的山道的确拦住了昨日的走蛟,没让那些泥沙直冲山脚的村落,却也将本就堵住的道路变得更加淤积难清。
索性别院并未正面受损,里头的粮食运出来,倒是还能维持一小段时间的吃喝。
少司君便将部分侍卫抽调去清|理山道,其余人等在那些跟随上山的百姓里征召。他们中还有吃喝的人自是不必多管,没得吃喝的人自然愿意为了这吃食而献出劳动。
一日下来,进度可喜。
依着现下的度,大概还有三四日就能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