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执没再听他们说什么翻身而起,就听叮叮咣咣好多东西被他扯倒,虽然大脑还昏昏沉沉但他已经顾不得了。
第一时间夺了把手术刀,抱住了最近的一个医生把刀横在了他脖颈上。
其他人都被他吓到了。
“他怎么醒了?”
“你!你快放了陆医生!”
郁执脖颈后在不停流血,皮肉刚刚被切开还没将腺体植入。
他用刀抵着那个医生走出手术室,外面的组织人员见状骂出了脏话,掏出武器威胁恐吓他放开医生,老实一点不要惹事。
郁执那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真的逃不出去,那他就用这把刀杀了自己。
这位陆医生在组织里地位重要,所有商品的性别更改,腺体移植全部由他操刀,组织人员一时间也不敢动手怕把郁执逼急了。
郁执带着医生向出去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所有看到的人都被惊呆在原地,组织的人员也越聚越多快要把他团团围住。
他的脑袋越来越昏沉,少年跌跌撞撞这一路上流满了他的血。
“oo1号。”
郁执猛地抬头,迪恩他们出现在楼上,不见恼怒,模样如同在看戏。
“刀怎么可以架在同伴的脖子上。”迪恩身上的金链子,金手表,金戒指晃着郁执的眼。
“这样吧,你配合一点我也给你一个权利。”
即使知道他的话不能信,可穷途末路的少年眼中还是迸出了一丝希望,而又因为要从施害者手上讨一点希望而显得无比可怜。
迪恩咧嘴笑出两排大金牙:“你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信息素腺体。”
希望再次被打碎。
一次又一次,他们永远不知道郁执为了活下去曾多少次小心翼翼的把希望拼凑起来。
握着刀的手用力,医生脖颈顿时出现一道血线。
阴暗潮湿的环境,围堵的众人如鬣狗准备着撕咬他的血肉,上位者从高处漫不经心的投下视线,更远处看热闹的人群翘观看,走入绝境的少年,倔强和狠色让他漂亮的惊人,也让人想要打碎他再重塑他,让他变成听话乖巧的掌心玩物。
木加那抬起手,有人从暗处开枪,强力镇定剂扎入郁执身体。
在他失去意识前一道女声闯入:“别欺负小孩子啊,这个我买了,正好我的佣兵团缺个头牌听说他是a组oo1号,我要了。”
郁执从短暂的记忆中回神,漂浮的茶叶沉入杯底,他今天是盘,稍稍低着头,修长脖颈露了出来,衣领下的那块伤疤可以瞧的十分清楚。
缓缓从鼻腔送出一口气,将这一切提成简单的一句:“红姐因为佣兵团缺少一个头牌,所以买下了我。”
他明白池鸣戈问这个问题是想了解红姐不是想了解他,所以他的事情不必说,他也从来没说过。
这个回答简单的让人失望,显然beta并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池鸣戈也就没再继续询问。
切回正题。
“你是砚西的保镖,保镖的责任是保护他而不是给他带来麻烦和危险。”
郁执放下茶杯,这是话题结束的前奏。
“不要再惹出这种麻烦。”池鸣戈挥了下手。
郁执起身,微微向池鸣戈欠身。
池鸣戈叹了口气,这个年轻人性格实在古怪,不过既然是绮红推荐的人想来人品是有保证的,无论高家还是船上那破事,这几家出事都不冤枉,他至少应该不会带坏砚西。
池砚西正蹲在门口对翠果强制爱,把小猫按在地上搓揉,翠果胖胖的小短爪子奋力挣扎,在看到郁执时碧绿色眼珠一定,鼓足了劲儿对池砚西来了一个猫猫飞踢,甩起了漫天飞舞的猫毛炮弹般向郁执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