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第二个人时,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横插过来,嘴里还在嘟嘟囔囔,郁执握刀的手无声无息向着对方的方向一转。
“噗呲——”
是刀子捅进皮肉的声音,极其微弱但对于当事两人则十分明显,那人闷哼一声停住脚步,刺得不深,他更多的是不解甚至觉得是自己倒霉撞上了什么,低头看去,下一秒握刀的手猛的用力,眨眼间只剩下刀柄还在外头。
在那人痛苦出声前,刀子被拔出再被捅入。
快若闪电十数刀,愣是让对方痛得无法出任何声音,他的嘴变成了崖,鲜血是无休无止的瀑布,弄脏郁执的大衣。
一道光从对面晃了过来,郁执掐住对方脖颈把他抬起挡住自己,对上那双绝望愤恨的眼睛,郁执欣赏了一秒。
他现帝都的保镖以及类似这个行业的人,都缺少一个认知。
杀人者——人恒杀之。
所以郁执哪怕是哪天走在路上,被迎面而来的乞丐捅死,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或者愤怒。
对面用手机手电筒照过来的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光线集中在上方,两个人好似在面对面说话,所以没做任何停留向旁边转去,陆陆续续的好几个人拿出了手机。
一时间一束束光晃来晃去,郁执暂时没把这人推开,一双浅色眼珠追随着光源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同时寻找着池砚西。
“你们闻到了吗?好浓的血腥味。”
“应该是那谁的吧……”
说这话的人声音哆嗦,甚至不敢提池砚西的名字,一想到真的杀了池砚西还是胆怵,毕竟池砚西不是以前那些没背景靠山的平民老百姓。
一人下意识的把手机向门口照去,就见地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怔了下,手机都差点被吓掉:“没没没人!门口没人!他没在!”
那么多家伙事儿砸下去,池砚西不可能不在门口。
一黑下来就躲到办公桌后的辛意沉着脸向门口看去,突然灯亮,刺得所有人都或眯起或闭上眼睛。
郁执只是眼睫抖了一下,在斗兽场训练过的,强光和黑暗的不停切换,有人眼睛都因此瞎了。
他迅扫了一圈,不见池砚西。
门口旁不远一辆被拆了一半的车后,池砚西紧咬着唇,a1pha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瞧着怀里出气多,进气少的小警察。
刚刚那些东西砸下来的最后一刻,原本一动不动的小警察忽然抓住他一翻身,替他挡住了绝大部分的伤害。
冷汗砸在余亮脸上,将他脸上的血水冲刷,露出年轻的还有点稚嫩的脸。
余亮眼睛只勉强睁开了条缝,他瞧着要哭的a1pha,开口,声若蚊蝇。
池砚西忍着眼泪,低头靠近了听。
“别、别自责,我是一名,一名警察,保护每位公民是我、是我的责任。”
池砚西不敢开口怕引起注意,在心里默默回复:你是一名非常,非常好的警察,可警察的命也是命啊。
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池砚西不太敢再动余亮,他小心翼翼把余亮放下,从旁边打开的工具箱里拿起一个扳手,转过身,偷偷摸摸抬起头从车窗向外看去。
看到郁执的那一刻,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他安全了。
提着的心在那一瞬间落了地,一直忍着的眼泪倏地滚落。
不过紧接着又再次紧张起来,他用力抹掉眼泪,现在对方人多,郁执又被现了,无论怎么看还是他们处在劣势,危险之中。
“他是谁?”
“郁执!”
“老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