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迟疑了一下,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布袋。
“殿下,城中能寻到的辟邪物件都在这里了。”
沈淮序细细打量着,布袋里有两根五彩绳,由五行对应的五种颜色绳子编制而成,可防止邪灵侵扰。
接着又拿出两根犬牙项链,和一把巴掌大的小桃木剑。
他俊眉一凝:“这桃木剑太小,重新寻把大的来。”
“殿下,我们藏的银两,已经花完了”
“该死!”
沈淮序气得锤了一下桌,随后又收住手,一颗心吊了起来,他从窗户观察青瑶。见青瑶没有受影响,微微松了口气。
他现在是明白为什么夫人那么执着于挣银子了,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李叔,你先退下吧。”
“是。”
“等等,云白那边查得如何?”
“云白自外乡来,我能查到的不多,但能确定的是,他在醉春楼只卖艺。”
“好。”
“殿下,若是你不喜他,可以让我们的人将他”
“不可。”沈淮序满脸戾气,“夫人对他感兴趣,不能动他,你继续找人盯着他,若是发现他去烟花柳地,便杀了。”
脏了的人,不配入夫人的眼。
“殿下,我们真的不再”
“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
他的夫人太单纯,他要留下来,不能让一些乌合之众染指她。
李叔望着沈淮序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
以前殿下被王妃磋磨得紧,性命都难保,更别提出逃。如今王妃性子大变,他们的机会很多,但殿下却选择留下。上次出逃是个意外,李叔坚信,再给一次机会,他和殿下一定能逃出京城!
沈淮序将那些小物件握在手里,忧心忡忡的观望着月光下的青瑶。
夫人曾经有仇家,受伤慌乱中才来到这里,不知道她恢复得如何,若是在望月坡遇上妖邪
手里的小物件被他攥得越来越紧。
第二日青瑶写了两封书信,让小福送去醉春楼和张宅。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在画庭院改建图,画了好几副她都不满意,将画废的宣纸丢到一旁。
沈淮序在一旁磨墨,又不厌其烦的捡起地上的宣纸。
“那些都画废了,你捡起来做什么?”
沈淮序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将宣纸晾晒在庭院的枯树上,等墨渍干了,他再收进卧房里。
用晚膳时,青瑶注意到一旁的小福闷闷不乐。
“小福你怎么啦?”
小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淮序,青瑶明白了。
“发生什么了?大胆说,我给你撑腰。”
沈淮序用新的筷子给青瑶夹菜:“夫人,吃菜。”
“小福今日一直在擦柱子,庭院的柱子都要擦得发光了,没能帮上王妃磨墨。”
沈淮序朝小福笑得友善,小福硬着头皮委屈的看向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