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到方檸也真的喘不過,發出嗚嗚的求饒聲,6康南才滿意的鬆開方檸也。
方檸也剛喘了口氣,整個人就天旋地轉,又被6康南壓在了床上。
「血,針頭回血了。」方檸也眼看著6康南因為手部用力抬起造成了血液回流進了輸液管。
6康南不為所動,壓著方檸也就是不讓他動:「你以為我生病就奈何不了你了是嗎?你敢試試嗎?照樣讓你下不了床。」
「許醫生說你現在不能碰我。」方檸也兩隻手抓緊自己的褲子,一臉視死如歸,就是不讓6康南碰。
6康南還沒退燒,到底身子虛,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也沁著些細密的汗。
但聽到方檸也的話,他哼笑了一聲,目光往下一掃,揶揄道:「方檸也,我是沒打算碰你,現在是你硌著我了。小流氓,趁我病著,就想對我圖謀不軌。」
方檸也從臉到脖子,轟的一下,紅的直冒煙:「你……你你……,我這是……。」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什麼?你這是想要了吧,你每次都又哭又喊的,是故意的吧,我看你就是太舒服。」
6康南太了解方檸也的反應,一個熱吻,幾句話就能讓他難以自持。
調戲完,6康南撐著床起身,依然靠在床頭上,用手抵著胸口,喘的有點急,到底還是病著,就算他想做什麼也沒辦法。
方檸也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躺在那看著天花板玩裝死大法,一動都不想動。
6康南抿著嘴想笑,他輕輕踹了方檸也一腳,把那碗鱈魚粥拿在手裡晃了晃說:「起來,餵我吃飯。」
「哦,你剛才手上可有勁兒了,這會兒電量就用完了呀,好快……」方檸也乖乖坐起來,裝死大法失敗。
6康南聽出這是方檸也對自己的揶揄,他看著方檸也一言不發,但方檸也從6康南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話:等我退燒了會讓你三天三夜別想下床。
小菜雞嚇得頭髮都立起來了,連滾帶爬的過去端起鱈魚粥,一勺一勺吹涼了伺候6大總裁吃早飯。
磕磕絆絆的總算把早飯吃完了,6康南高燒一夜出了不少汗,身上難受想洗澡,方檸也想問問許岩可不可以,被6康南用一個吻鎮壓了。
沒辦法,小菜雞屈服於大灰狼的淫威,方檸也扶著6康南,兩個人簡單的洗了個澡。
果然,一出浴室6康南的熱度就又上來了,方檸也給他吹頭髮的時候,他已經支撐不住,只能把頭靠在方檸也的胸前,難受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方檸也隔著T恤都能感覺到6康南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三下兩下吹完頭髮,他扶著6康南躺回床上。
6康南半睡不睡的,一直看著方檸也。
方檸也正在死命的回想他的媽媽是怎麼哄他睡覺的,這時,就聽窗外鬧哄哄的。
6康南喜歡安靜,齊叔特意交代過,所以家裡的廚師和家政阿姨平時絕對不會吵吵嚷嚷的,更別說是6康南現在病著,家裡現在安靜的掉根針都聽的見。
6康南煩躁的把一個抱枕往窗邊一扔,按著額頭問:「外面怎麼了?再吵全部開除。」
方檸也趴到窗邊往外看了看,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女人在別墅大門口扒著圍欄喊著什麼。
別墅的窗子隔音效果都很好,他聽不清具體在喊些什麼。
那女人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年紀,齊叔和廚師正在跟那女人交涉著,看起來是想要趕她走,齊叔舉著電話應該是在叫園區保安。
方檸也回到床邊,給6康南掖了掖背角:「是個女人,年紀挺大了,她好像有什麼事情,我出去看看,你躺著別動。」
方檸也剛站起來要往外走,就被6康南拉住了手腕:「你別去,把電話給我。」
6康南強撐著坐起來,撥了齊叔的電話。
「6總……。」
「門口怎麼回事?」6康南問。
「有個女人鬧事,說什麼他兒子是無辜的,想求您把他兒子放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有問題,我已經叫了保安。」齊叔不明所以,只能學著那女人的話。
「你告訴她,不管是誰指使她來鬧,讓她立刻就走,如果再敢來,我保證讓他兒子一輩子也出不了看守所。」說完,6康南果斷掛了電話。
「那人是誰呀?」方檸也又趴到窗邊,看著齊叔跟那女人說了句什麼,那女人更加激動了,又哭又喊的。
這時保安趕到,拖著那個女人往外拽,但那女人死命的抓著圍欄不肯走,看起來很可憐。
方檸也把窗子打開了一個小縫隙,那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立刻傳進了臥室:「6總,您行行好,我兒子年紀還小,一時糊塗,您就放過他吧,他要是坐了牢,我也活不成了……。
緊接著,兩個保安一起把那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從圍欄上的扒開。
但那女人好像抱著必死的決心,只要能救他的兒子,臉面尊嚴都可以踩進泥巴里,保安扒他的手指,她就整個人都抱緊圍欄,就是不走。
寒冷的北風吹掉了那女人的棕色毛線帽子,露出一看就未梳理過的蓬亂頭髮和滿是淚痕的粗糙的老臉,她抓著別墅的圍欄不甘心的大哭著。
「關窗。」6康南深吸了口氣,強打精神對方檸也說:「你還記得前陣子盛業無人機槳葉脫落事故嗎?那女人是無人機機主的母親,機主聯合傷者家屬誣告盛業,給公司名譽造成了極壞的影響,這期間損失也不小,盛業以詐騙罪起訴了他,那人現在還在看守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