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陆暄嫣可是特地与她提起过秋花,说此人不安好心一心想爬主子的床,要她多警醒呢。
她就不信她这么说秋花还能忍得住。
“体谅?”
果然,秋花顿时红了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扯。
“行啊,那咱们就一起去见见公子,看公子怎么说!”
这话正如冷惠心所愿,她眼底闪烁,口中却叫得更加惶恐了。
她叫得越惶恐秋花便越高兴,等到了裴盛谦面前,她洋洋得意,将冷惠心狠狠丢到地上。
“公子,她私自熬药,定是身体有见不得人的隐疾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请公子狠狠地处置她!”
冷惠心抬眸正对上裴盛谦的目光,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道:“公子,奴婢没有,不过是煮了副调养身子的补药罢了,秋花姐姐却硬要污蔑奴婢不安好心,还请公子替奴婢做主!”
裴盛谦“噌”一下就站起身了,面沉如水。
秋花以为他是发怒了,一时声音更是兴奋:“她处心积虑蒙骗公子,此罪当死也不为过,请公子重重地罚她!”
不料。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直接朝她的脸上过来,她立即被扇倒在地,只觉脑子嗡嗡地。
裴盛谦心里是真气啊,他费尽心思遮掩才让冷惠心去帮自己熬药,这个蠢货,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给他揭穿了,此女绝不能再留!
他冷笑一声:“惠心的事何时轮到你这贱婢来管了?来人,将她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狗!”
长凳搬来,刑具毫不客气地落到秋花臀部,一杖又一杖。
秋花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争辩,就痛得惨叫出声。
自幼陪着公子长大的丫鬟公子说杖杀就杖杀,杀猪般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登时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地低垂下头。
无论如何,从今往后绝不能得罪这冷惠心!
没多久,秋花没了声响,被人拖了出去,拖行了一地的血。
冷惠心感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终于抬起头来,小声道:“公子,我的药熬好了,这就去喝。”
裴盛谦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颔首,庆幸这丫头还算机敏。
没多久,冷惠心悄然将药碗给裴盛谦端来,趁他喝药时,找了个借口要出府去。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裴盛谦同意了。
冷惠心松了口气,立刻戴了斗笠悄悄前往药堂,刻意哑着声音道:“我家主子要买避孕药,还请大夫开方。”
很快,药抓好药方开好,冷惠心付了钱,提着就想着先回陆家看能不能见见母亲。
不料,刚走出药堂,便看见了对面茶肆的裴景臣。
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假装没看见快步往旁边走去。
“跑什么?”
裴景臣却看见了她,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