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
秦瑟撅了一下嘴,释放一下情绪后,好声好气的说:“宫总的话,当然要听。”
不是要听,是不得不听。
“你别老盯着别人的男朋友看,小心人家揍你!”
“我……我哪有。”秦瑟回一句,明显声音大,底气却不足。
宫励非也不戳穿她,“你好好想想,你现在蹲这儿像什么样子。”
说完,他站起身,朝小路的另一边走去了。
像什么?还能像什么?
秦瑟顺着他的话往下想,渐渐回味出了宫励非意思。。
人家两人手牵手逛花园,她在门口这儿蹲着,真是……像一条看家护院的小狗。
宫励非说得对,要蹲,至少要换一个地方蹲。
她早就被太阳晒焉了,浑身没力,费了老大的力气站起身,左右看了一圈,也不知道哪边才会有阴凉,犹豫了一会儿,只能朝着宫励非走的那方跑过去。
他走得快,□□都是新铺的,还没踩实,秦瑟的高跟鞋踩在土里阻力太大,一不小心,后跟就扎进地里,根本跟不上。
眼见他越走越远,秦瑟只好跟他搭话,指望他能一边说话一边走的慢点。
“喂,宫总,你说这地方到底有多大啊?”
“很大。”
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经常来这儿吗?”
“一般。”
一般算什么?来得不多不少吗?那又到底是多少?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咱们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你平时都跟卿明他们一起过来吗?”
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宫励非终于肯停下脚步,回过头等着她。
秦瑟对他嘿嘿笑了一下,“宫总,你知道哪里有坐的地方吗?”
“嗯。”
“要不晒的。”
“嗯。”
至此,两人的步伐终于保持在了一个频率,沿着□□拐了几个弯,进了一道白色的小铁门,钻进了另一个小花园,里面有一座凉亭。
可算看到阴影了。
秦瑟快步跑起来,超过宫励非,抢先进了凉亭。
躲进了阴凉里,才开始欣赏周围的风景。
这里边种的玫瑰跟外面山坡上的红玫瑰品种不一样,大朵大朵,一朵花比盘子还大,颜色是晕染过的水红色,看着挺像假花。
宫励非走过来,顺着秦瑟的目光看出去,忽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这玫瑰花是欧洲的品种,好像叫莎士比亚。”
秦瑟:“……”
今天她是怎么了,老是跟莎士比亚过不去,大约她的黄历上写着“与莎士比亚相冲”。
“莎士比亚有什么了不起。”
宫励非轻描淡写的顶一句:“是很了不起啊!”
“比他厉害的诗人多多了。他那些诗也不怎么样,会背了不起啊!”
“你倒说说,什么诗更好?”
秦瑟没想到宫励非会搭理她的自言自语,被他一激她搜肠刮肚地想存在她脑海里的诗,憋了十几秒钟后,她开口了:“白日依山尽,黄河……”
她瞥了宫励非一眼,见他还没有被气死,于是字正腔圆地念完了下一句:“黄河入海流。”
宫励非倚着凉亭柱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她。
“怎么啦?不要因为这首诗传播面广就说别人写的不好,不是越少人知道就叫写得好,你看看人家写的,白日、黄河,一听就是气象万千、胸怀广阔,才不像什么玫瑰那么小家子气!”秦瑟说到后面,果真觉得自己胸怀广阔,气象万千,整个人感觉都豪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