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随风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斜睨了他一眼,起身对白重九道,“我去把你的药端来。”
“白宗主。”莫随风先与白重九见礼,又与兰如令见礼,“兰宗主。”
“月长君既然来了,就替我把这局下完吧。”
莫随风已经来到两人面前,他看着棋局有几分为难,“这——”
“你可千万不能输给白宗主。”
“那在下尽力而为。”
“我要的可不是尽力而为。”兰如令在他腿弯一踢,然后将其按在蒲团上,弯腰看着他,笑靥如花,“月长君要是输了,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敢问赢了可有什么奖励?”
“把白宗主奖励给你怎样?”兰如令笑得更甜了,只是她的话语是冷的,“可你若是输了我就把你卖到香惜楼去做小相公。凭月长君这般才貌双绝,肯定能艳绝整个秦淮河。”
白重九笑出了声。
莫随风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把白宗主卖到那里去呢?他的姿容明明在我之上。”
“他?白宗主这样一肚子坏水的男人我还是留着自己玩儿吧。月长君这般无双君子才是名门贵女们的最爱。”兰如令眉眼弯弯,伸出手捏了捏莫随风的脸颊挪揄,“啊,真可爱,还脸红了。”
莫随风真的闹出了一个大红脸。
兰如令见好就收,不再打趣他,款款离去。
白重九看着满脸局促的莫随风更乐了,“你说我是故意输给你好,还是赢了你更好?”
莫随风掩面,满脸无奈,“如令看起来冰雪聪明,棋艺却平平。把这盘棋下成这样,我如何有能力反败为胜?”
白重九落了一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对今天的事有什么看法?”
莫随风一顿,有几分费解,“你说这裴东来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故意输给我?”
白重九摇头,“他这个人我看不透。”
“我也看不透。他像是一道清溪,可至深可至浅。”莫随风落下一子,叹气,“这次比试真是胜之不武。”
“别这样想。我觉得你们两个其实很难分出胜负,说不定平局呢?”
莫随风摇头,“除了他反常外,还有齐善与金岁寒。”
“我与如令也说起来这事。你说这齐善也就罢了。可这金岁寒是图什么?”
“也许是看到江湖中就要变天了,所以提前向白纸门示好?又或者是为了讨你欢心,想要交换‘同生同葬’的解药?”
白重九思索再三,“后者倒是有几分可能。这金岁寒素来贪生怕死,在江湖中可是出了名的。看在他这么识时务的份上,‘同生同葬’的解药给了也无妨。”
“话说回来,你从哪里弄来的‘同生同葬’的解药?”
此时,兰如令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白重九朝着她抬了抬下颌,于是莫随风就了然于心了。而这个结果,他并不觉得奇怪。
莫随风落了最后一个子,抬起头看了看白重九,两人会心一笑。
兰如令走过来问,“月长君,如何啊?”
“你自己来看。”
“平局?”兰如令看了看莫随风,又看了看白重九,“白宗主故意放水了吧?”
白重九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其实我也想看看月长君在香惜楼的风采,只是可惜了,天不遂人愿。”
“真难得,那么糟糕的一局都能被月长君力挽狂澜。所以奖励你一碗药吧。”
“喝药是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