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洛小池想,一是为了解恨,二是……
他就要自己被抓,就要在发情期引起曲明砚的注意!
他要曲明砚在意他,爱上他。
他以前所受的委屈,要向这世界,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呜……”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总之,两行清泪滑下来的时候,洛小池迷迷糊糊意识到,他被谁抬起胳膊打了一针,而后裹上衣服……
双手抱了起来。
明砚,带我回家
许是冷了太久,忽然的暖意让洛小池受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泪水轻擦过曲明砚肩膀。
那个审他的警察很凶,不想看见。
走的时候,他特意将头埋进曲明砚的大衣里,指节微抖,像只避难的鸵鸟,身体也烫的厉害。
上了车,曲明砚随手将洛小池放下,才发现,少年的颈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
像是……自己掐出来的?
清瘦的身子在他怀里不住打颤,眸光寂寂,曲明砚其实有些恼——
洛小池很聪明,从最开始他就看出来自己在刻意回避对他的欲望,也在回避他身上每一处痕迹。
却总能贴着他,蹭着他,撩拨的恰到好处。
粗粝的手指慢慢下落,曲明砚抬起少年的下巴,对上一双朦胧到……有些失焦的眼。
是的,那些痕迹是洛小池自己掐的,他看得出曲明砚的情绪难控,大约无法压抑欲望,想要曲明砚对他感兴趣一点,更感兴趣一点。
所以趁着还有力气,抬起手,一点一点将红痕掐出来。
可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在隔离室又热又疼的时候,总想着豁出一切去报复世间不公,卑微求爱也没关系。
现在,被一件厚实的大衣裹着,洛小池忽然就不想了。
车内的暖气熏回了他最后一点理智,偏过头,他忽然就挣脱曲明砚的手,裹着衣服,默默往一边挪了挪,倚在车窗上。
一只手落空的曲明砚:“………”
眸光兀自沉了一会儿,冷沉的声音自一侧响起:“脖
子上是自己掐的?”
发情期的热浪来势汹汹,潮水般摧垮着洛小池的身体,大约难受的厉害,少年抿了抿唇,声音也是哑的。
“嗯……”
曲明砚:“为什么?”
洛小池说:“想你……”
“想你抱抱我……”
“可你总是忙,除了吃饭,眼睛都不会落到我身上……”
“我连……给你发条消息,都小心翼翼……”
语气寂寂,听多了反倒像是控诉,曲明砚靠在一边,回忆了一下他说的消息:“我都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