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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

「怒那！」羅哉民急了，「你聽我的，我們不能兩個都——」

「你不怕死嗎？」沒等羅哉民把話說完，安玄晶突然問。

男生明顯愣了下，然後有些喪氣的垂下頭去。

只有在邊伯賢還有裴珠玹安玄晶三人面前，羅哉民才會展現出這種少年人的可憐模樣。

「怕吧，我還沒有見到伯賢哥跟珠玹怒那呢……」

「你喜歡這樣的日子嗎？」安玄晶看著他問，「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你還會選擇走上這條道路嗎？」

羅哉民的臉上浮現出了茫然。

他不知道安玄晶為什麼要在這樣的情景下突然問他這種話，隱隱的，羅哉民感覺眼前這個人好像有哪兒變得不一樣了。

「我…我不知道……但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伯賢哥還有珠玹怒那在一起。」停頓兩秒後，羅哉民又說：「還有你，我們四個都要一直在一起。」

安玄晶的心底再一次感覺到了疼痛。

很突然，很劇烈，被她沉默著強壓了下去。

「你不會死的。」因為有著比常人還要敏銳很多倍的聽力，安玄晶已經清楚聽見了樓上警員們快步靠近的腳步聲，「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羅哉民沒有應答這句話，只是很甜很開朗的笑了下。

「怒那。」

要是我再長大幾歲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娶你了？

沉默幾秒後，羅哉民到底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怒那，其實我還是怕死的，特別特別怕。」

死了的話，就再也見不到伯賢哥珠玹怒那還有你了。

如果我死了的話，怒那肯定也很難過吧？

我不想你難過。

「我是爾警察廳特殊調查組組長崔勝徹！裡面的人聽著，不要抵抗！放下武器！重申一遍，不要抵抗！放下武器！」

聽著崔勝徹名為警告實則暗示的話語，安玄晶突然很想笑。

她應該笑一笑的，畢竟勝利近在眼前，就在她微微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地方。

「怒那？」

身體裡好像有某種沉重的東西一直壓著她，安玄晶嘗試著勾起唇角，最後卻還是失敗了。

在羅哉民疑惑又不解的目光中，安玄晶拿過少年手裡握著的那把手槍，連帶自己手中的那一把，一起用力扔到了遠處。

「怒那！你——」

羅哉民的話沒能說完，「咔擦」一聲脆響，是手腕被鐐銬牢牢鎖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