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一大早上出现在我的房间啊!”
宣梨对秦诗宴一个猛女锁喉,没想到臭弟弟下盘稳健,竟然没拉动他。
而且他还在慢条斯理地洗脸。
宣梨只好从他的一堆东西里挑出自己可怜巴巴的电动牙刷,没找到牙膏,顺手挤了他的贵妇品牌牙膏,“嗡嗡嗡”地刷牙。
翻了好多个白眼,“你到底来这儿干嘛?秦家快倒闭了所以把你房间租出去了?”
秦诗宴用软毛巾擦干脸上的水,他的皮肤真像颗剥了皮的熟鸡蛋。
他颇为嫌弃地看向以及刷牙手法特别不优雅的宣某人。
“我说,这是我家,你已经嫁出去了,你的房间以后就是我的,你管我用哪个浴室!”
“好啊你!”宣梨吐了一大口泡沫,用牙刷指着秦诗宴控诉:“还说我是你最亲爱的姐姐呢,恶臭的嘴脸露出来了吧!早就想赶我走了吧!——不对,我是alpha,为什么是我嫁出去,洛明斐嫁给我才对!以后,我们就合法分掉你妈的家产,我们两个人,可以分两份!”
秦诗宴双手推她,“你给我滚出去!”
宣梨竟然被一个beta推到门外,浴室门在她眼前“砰——”得关上。
锁孔转动,门从里头给反锁了。
“喂!你就那个大冰吗?我去给你介绍精神科医生啊!”
宣梨满嘴的泡沫,手上还拿着支牙刷,不停用手背拍门并破口大骂。
“阿梨,你跟你弟弟闹什么?”钟惟琅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端着两杯冒热烟的牛奶。
他环视宣梨的房间,皱眉,“你都快要结婚了,怎么还这么糟蹋呢,也亏得明斐不嫌弃你,你看看你这房间乱的,哪个oga敢跟你过日子啊。”
他放下牛奶,绕过宣梨满地乱扔的小礼服裙子首饰,走到床边,弯腰给她收拾起来,边抖擞被子边唠唠叨叨——
“我真是服了,你怎么不是头猪呢,猪窝比你这床整齐多了。”
宣梨把牙刷往桌上重重一扔,从衣柜里挑一件大衣穿在睡衣外头,到门口换小皮鞋。
她含着一口干了的泡沫渣渣愤愤地想,秦家真的不能待,只回来一个晚上她就要疯了。
她要回她那小破出租屋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
宣梨没能走成功,她正准备走呢,穿着不伦不类的大衣睡裤和小皮鞋,猫着腰下到一楼,被端着酒杯欣赏锦鲤的秦望疏给叫住了。
她很怕这个后妈。
秦望疏是电视剧里典型的霸道总裁,每天从三千平米的大hoe里面醒来,皱眉看一眼一夜过去多出几千万的银行卡余额,还有公司股价涨跌,开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慢悠悠晃着酒杯,拉紧丝绸睡衣的系带,吐出一口惆怅的郁气,欣赏她重金养育的名品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