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让柳月如何能不恨呢?
她恨不得将林景瑞扒皮抽筋,啖其肉食其髓!
可她就是再恨,也只是一个毫无力量的妓子而已,根本不能拿林景瑞如何。
所以,在察觉到有人想收拾林景瑞时,柳月主动找了上来。
往事种种,在柳月心中迅速浮过。
她满眼忐忑地看向盛苓,“县主,您说……若是黄泉之下见着了我爹娘,他们会嫌弃我吗?”
盛苓只觉喉头似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她和柳月,都是林景瑞和傅茵这对癫公癫婆手下的受害者,只是,她得天之幸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而柳月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你爹娘,他们不会嫌弃你的!”盛苓郑重地道,“不管旁人如何看,在我心里,你比林景瑞傅茵之流,干净了一万倍!”
柳月释然地笑了。
离开柳月家的时候,盛苓的心情很是沉重。
前世,她其实也知道柳月这个人。
那时候,盛苓已经在林家做了半年的妾,虽然一步也走不出院子,却也时不时的能从那些折辱她的丫鬟婆子嘴里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
柳月的名字,就是这样听到的。
“哼,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娼妇,竟然也敢往将军和夫人身上泼脏水!”
“听说那娼妇患了一身的脏病,大抵是如此,才会发疯吧?”
“这种天生的下贱胚子,也敢碰瓷咱们将军和夫人?”
“活该她死无全尸!”
“真是晦气!”
“……”
这些鄙夷不屑之下,是一名女子的性命。
可是,无论是林景瑞还是傅茵,抑或是他们手底下的这些丫鬟婆子,都无人在意。
盛苓紧紧握着拳头。
前世她无能为力,但这一次,她定要让林景瑞和傅茵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今日将军府里发生的那些,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这样想着,盛苓的心情才算是有所好转。
回到家时,外院管事正在指挥着两名小厮挂牌匾。
原本写着“林宅”两个字的匾额被拿下来放到了一旁,写着“盛宅”的匾额则被端正地挂到了门楣之上。
此情此景,总是让盛苓有几分快意的。
“主子!”
见着盛苓,所有人一齐行礼。
盛苓点了点头,带着凌霜和凌雪才进了门,就见着像是等了许久的温别初一脸哀怨地迎了上来。
凌霜和凌雪对视一眼,自发退得远远的。
对于两人的识趣,温别初表示很满意。
但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盛苓拍了一巴掌。
“怎么着,我的人,你倒是挑剔上了?”盛苓又好气又好笑。
温别初一眨不眨地看着盛苓,就在盛苓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时,却见着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捏起来。
“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做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