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霜敷衍地哼笑一声,“呵呵,你以为扁鹊跟你一样蠢啊?那蔡桓公已经病入膏肓,人家扁鹊又不是神仙。前几次人家有把握才叫他治,这回一看蔡桓公都没救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治不好是要砍头的,他不趁蔡桓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他还在那等死么?”
一旁的赵青莲也听得很认真,从来没有人给她讲故事听,本来想回房间的,忍不住又回来了。
她眼中闪烁着好奇和疑惑,觉得乔霜和之前太不一样了,变得好像很有趣。
她犹豫了一会,走上前小声地问:“你说我有病是真的么?”
乔霜看着赵青莲,眼中满是肯定和鼓励:“真的,你不是怪物,你只是生病了。不是什么怪力乱神诅咒之类的,就是得了一个不太常见,也能治好的病。”
赵青莲闻言忽然红了眼圈,捂着嘴呜咽出声。
“真的吗。。。。我不是怪物,我只是生病了。。。。呜呜呜。。。。。我不是怪物。。。。。”
赵大河在一旁沉默不语,虽然他对乔霜的到来很抵触。
但她说中了妹妹最尖锐的痛心之处。
他看着乔霜,内心开始有些动摇。
“你。。。。咳~”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很是不情愿,低下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碾着地上的小石子。
“你说你什么外祖,什么太爷爷的,什么外祖母的。。。。确定能给我妹治好了么。。。。。就,就像个普通姑娘一样。。。。”
“打住,我可不是什么神医啊,我那个方子只是治脸和皮肤的。啧,你起开,我要跟她说点私密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不适合听。”
乔霜一把推开他,拉着赵青莲往旁边的房间走,“你住哪间?我们说点悄悄话去。”
赵青莲指指左边第一间,端上油灯,领着乔霜往里走。
进了房间,乔霜把门关上,仔细把她打量了一番,开门见山。
“你月事是不是不准?有时候一两个月不来,有时候来了,量却很少,颜色暗?”
“你。。。。你怎么知道。。。。”
赵青莲把头埋得低低的,很是难为情。
乔霜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那个现代的医学名称,只能换个说法。
“因为你的症状跟我外祖母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还想告诉你,如果拖着不治,等到病情越来越重,你成婚之后子嗣非常艰难。”
赵青莲猛地抬起头来,紧张得有些结巴,“那。。。。那你外祖母治好了,我也能治好吗?”
乔霜点点头,“我不会看病。不过你可以让你哥带你去镇上专攻妇科疑难杂症的医馆,有经验的郎中会给你对症下药的。我呢,手上有个偏方,是治你脸上的小疙瘩和汗毛的。到时候还你一个光滑的脸蛋,那些又浓又黑的汗毛都不见。”
“真的吗!多少钱!我买!”赵青莲心情特别激动,放下手里的油灯,紧紧握住乔霜的手,“你开个价,只要我拿得出来,我买!”
乔霜摇了摇头,歪着头对她笑笑,“不要钱。”
赵青莲一听不要钱,不但没有欢呼雀跃,反而脸上的热情就变得有些小心谨慎起来。
她松开乔霜的手,有些心灰意冷又有点不甘心,低垂着眼睛,小声地说:“我哥常说。。。。不要钱的,才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