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只是缓下了一刹,又加速地跟过来。
他的状态不太好,虽说是少年模样,但脸色发白,嘴唇无色,手里如鹰爪般紧紧捉着有些黯淡的灵石,身外的灵气像破漏的雨衣般,若隐若现地帮他隔离着海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他没有避水珠,只有法衣还在运转着保护他。
景元递了一枚避水珠过去,帮他缓解一下压力。
“道友,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护法。”景元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他接过避水珠,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只是捏着灵石,原地打坐恢复着。
景元布置好法器和阵法,无聊地等待着,心里正在胡乱地猜测这人的身份。
不太像当地的宗门弟子,当地的宗门,哦不,哪怕是南域的宗门,在这个境界,都是成群结队地历练。
散修?不可能的。散修大多贫苦,崇尚节俭,哪怕少有富裕的,也不会把昂贵的法衣穿在外面。
中域的弟子?来自郑渊行林豫昀提过的十大宗门?有一点点可能吧。那他估计也是个小天才级别的人物了。不过看他周身的法宝,倒不太像中域大宗门的弟子。
或者是宗门、家族被灭的孤独复仇者?还是被退婚了独自变强的天才?还是上天界修士遗留在人界的可怜孩子?
无论是来自幽冥界,还是北域的极北之地,无论是小可怜,还是复仇者,统统都在景元胡思乱想的范围内。
好像都挺有趣?
景元一边想着,一边坠入了睡梦之中。。。。。。
“喂?”少年小声而腼腆地叫着他。
“。。。”呼呼呼。。。只有一片酣睡的声音。
“喂,”少年的声音不得不提升一点点。
“嗯。。。”呼呼。。。
“喂。”少年的声音再次提升,还有些无语的语气。
“嗯。”呼。。。
“喂!”少年脸红红的,大声地叫着他。
呼!景元终于惊醒,脸色不变地关心道:“道友恢复得可还好?刚刚见道友脸色苍白,一副力竭之相,如今看来,是好多了。”
“呃。”少年只能腹诽,你都把话说了我还说什么。
“我见道友一路相随,不知有什么指教?”
“没。。。没什么。”
“唔?真的吗?”
“我。。。我只是觉得跟着你会有机遇。没什么恶意。”少年很羞愧,他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也显得自已十分别有用心。
景元穿着华贵好看,武器锋利强大,还有虽然较为常见但昂贵的避水珠在一旁飘着,任谁看了都觉得有机遇。
若没有机遇,把他打劫了就是机遇。
“天衍之术?可是机遇人人皆有,你不像是会夺人机遇的人,那为何又选择跟着我呢?”景元当然也有没有感到恶意,否则他不会放任他跟着这么久。
“我。。。你。。。”少年说不出话来。
“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的机遇?还是你我有什么缘分?总不能我是你的贵人吧。”景元看他非常紧张,只能语气轻松挑逗地和他说着。
“说起来应是我的不对,我还没自我介绍就问了你这么多。”
“不是这样。。。”少年没觉得景元有什么不对,只恨自已嘴巴笨啊。
“我是清玄宗景元,道友又是哪里的人啊?”景元真的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