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小倌馆,还是赌坊,那可都是销金窟。
而赵景槐他们所经营的赌坊和小倌馆规模已达到了扬州城最大的,毫不夸张地说,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敛财的度,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知道,几年下来他们将会积累一笔怎样的巨额财富。
若是这一大笔财富都拿去养兵马,估计能养不少。
六皇子身为皇上的亲儿子,对赵景槐养兵马一事还是相当关心的。
他没有在供词上看到赵景槐交代自己的财富去向,忍不住开口向暗五询问。
赵景槐对自己过往的一切交代得甚是清楚,却是对钱财方面只字未提,倒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不敢写!
没错,赌坊和小倌馆所赚的巨额财富早就被他拿去养兵了,他要是将这事写出来,估计死得更快!
赵景槐压根儿就不敢提这笔巨额财富的事。
不过他没在供词上交代,暗五自有办法探查——赵景槐的同伙可不少,就看他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了!
当然同赵景槐合谋的人从小养尊处优,就没怎么受过伤,这几天这几人被暗五抓起来后才挨了几顿打,骨头立即就软榻了下去,哭嚎着把什么事都交代清楚了,至于他们所赚取的财富的去向,也是交代得明明白白!
此刻暗五听到六皇子的询问,一板一眼地开口:“回六皇子的话,赵景槐等人从赌坊、小倌馆等地赚取的钱,都被那几个纨绔子弟贪了!”
“等等!你说被几个纨绔子弟贪了?”六皇子听到这话,一时有些不明白,“哪些纨绔子弟?他们怎么就从赵景槐等人的手中贪了那么多钱?”
阮娇娇地看着暗五:“赵景槐他们都是要谋反的人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让纨绔子弟给贪了钱?”
总不能说赵景槐这几个谋划造反的人是草台班子吧,脑子没那么好使被纨绔子弟给坑了吧?
她只觉得事情有些离奇,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可往往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有时候就是那样没逻辑可言!
暗五想到那几个才被打几下就哭得泣涕横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软骨头,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就那样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还敢作死参与谋反!
暗五注意到六皇子和阮家三兄妹眼巴巴地看着他,立即开口回道:“那几个贪了钱的纨绔子弟就是赵景槐自己选的合伙人!”
他的话一出,阮娇娇他们几个小家伙顿时愣了一下。
赵景槐自己选的合伙人?
“赵景槐选人的眼光不行啊!”阮娇娇脱口而出。
六皇子关注的点还是在养兵马这事上:“这么说来,赵景槐他们所挣的钱,应该是没有用于养兵马了!”
“他们挣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不养兵马呢!”暗五说道。
阮浩昆忍不住拧着眉,大大咧咧道:“你说话怎么就跟拉……”屎一样……
他意识到后面的话太粗鄙了,及时咽了下去,舌尖一转:“我是说你说话一截一截的,都是我们先说,你才回答,一点儿也不干脆,六皇子想要了解所有的细节,还得等你一会儿吐一句,过了一会儿再吐一句,六皇子听你禀报事都累得慌!”
别说六皇子累得慌了,对于他们想要了解赵景槐谋反细节的三兄妹,那也是累得慌。